总体上没大碍,但是左边小腿气血阻碍。
掀起被子,姜瀚文撩开裤管,小腿已经肿起来,青紫一片。
“嘶”
姜勇忍住痛,倒吸一口冷气。
吃痛声如一把锋利匕,捅进姜瀚文心脏,狠狠搅碎。
“怎么回事,老曹叔?”姜瀚文平静看着曹林,如一潭深水,古井无波,无形压迫如山岳般逼来。
曹林咽了咽口水,他看见一双猩红的眸子。
“是——”
“诶!”姜勇摆手打断曹林,佯怒看着姜瀚文。
“都是些邻里小事,这是我不小心走滑的,问什么,老子说话也不管用了不是!”
邻里小事,拆家砸屋?
呵呵,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宽以待人,又或者是,担心自己受伤?
同父亲聊了两句,姜瀚文把僵在一边的小曹喊出去。
外面看热闹的人驱尽,齐州带着两个护卫,守在门边。
“说吧,怎么回事?”
曹猛支支吾吾:“我……我……”
姜瀚文指着门边的三人道:
“这是庄家派来接我父亲的,你要是想进庄家,就给我老实回话。”
“是黑面煞做的。”
“谁是黑面煞?”
“……”
一番了解,姜瀚文脸色沉下来。
自己不在,居然有人瞧上家里几块薄田,想低价强买,吃绝户!
也怪自己,别人在庄家当差,隔几个月都会回家探亲,只有自己,一走就是三年。
一点流言起,就成了吃绝户的最佳借口。
如果这次不来,不敢想象,下次自己来,老父亲会变成什么样?
一股强暴而汹涌的怒火在身子里狂涌,深吸一口气,一切被姜瀚文咽进喉咙,吞进肚子。
老爹,是他在这个世界,有且仅有的挂念。
他,要,杀,人!
“齐管事,我出去办点事,得麻烦你照看下家父。”姜瀚文抬来板凳,礼貌微笑。
“我在这里就行,他们俩,跟你走一趟吧。”齐州指着两名护院。
“不了,这种小事,我一个人来就行。”姜瀚文说得确凿。
“好吧。”齐州见姜瀚文说得坚定,便没有客气。
双方相错时,一股刺骨凉风刮过他身边。
回头再看,姜瀚文已经带人离开,齐州皱起眉头,刚刚,那是错觉吗?
辞别齐管事,曹猛带路,姜瀚文先来到要买地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