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着面前人高马大、面色严肃的禁军侍卫,如同受惊的鹌鹑。
禁军领头沉声问道:
“你可看清了,昨夜是何人袭击了小侯爷?”
小厮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疯狂摇头,声音都在打颤:
“没看见!我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
他就是回去被侯爷打死,也绝不要死在承王手里!
连小侯爷他都敢这么往死里整,更别提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下人了!
还好自己昨天晚上被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后来中途醒过来偷偷眯着眼看见承王那些手下料理小侯爷的场面,立刻机智地继续装晕,否则自己现在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禁军头领拧紧眉头,知道问不出什么,挥手道:
“先把小侯爷送回定安侯营帐,请太医!”
……
谢允之被抬回去的时候,定安侯刚灌下一碗醒酒汤,脑袋总算不那么昏沉了。
一听到自家那个宝贝儿子,竟然被人扒了外衣吊起来抽了一鞭子,在外面挂了一整夜,当即气得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他差遣走所有闲杂人等,单独听着昨夜跟随谢允之出去的那个小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描述了事情经过后,定安侯更是怒冲冠!
他奶奶个龟孙!
自己这个亲爹还没死呢!
这孽子居然跑去抱着别人大腿叫爹?!
承王怎么没干脆打死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营帐外,禁军还在等候消息,准备立案调查。
片刻后,定安侯黑着脸走了出来,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诸位辛苦了,我家这逆子的事儿,不用查了!”
禁军头领微微一愣:
“侯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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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侯大手一挥,打断他:
“他昨夜喝多了酒疯,自己把自己绑到那高架上去的!跟旁人没有半点关系!”
众人:………
自己绑自己可还行?
禁军头领迟疑道:
“可是……侯爷,小侯爷后背上,还有一条不轻的鞭痕……”
定安侯脸黑如锅底,语气硬邦邦地:
“自己打的!”
众人再次沉默……
说完,根本不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进了营帐,留下外面一群禁军在清晨的冷风中凌乱。
禁军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