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阿鸾喊住他,你不是阿砚,你是青禾。
青禾的金红光晃了晃,突然转向潭底的活墨。他咬着牙,把烈魂的光往自己胳膊上一抹——皮肤瞬间焦黑,可金红光却更亮了:阿鸾说过,烈魂不是用来打的,是用来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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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绣的绣线突然自己动了。她愣愣地看着线头的淡光钻进自己的掌心,在胳膊上勾勒出归鸾教的守魂结。结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件淡红的嫁衣——和归鸾出嫁那天穿的一模一样。
归鸾姐姐说,嫁衣是给梅岭穿的。小绣的声音突然稳了,要把自己的魂缝进梅根里,做梅岭的新根须。
影主的旧绣针地断了。他跪在地上,捧着断成两截的针,突然笑了:师父,我没辜负你。当年你说字要刻在梅根上,我刻了。现在我把自己的魂也刻进去。
潭水突然炸开。活墨的黑丝被金红光、淡红嫁衣、断铃梅纹、旧绣针光裹成一团,像块臭的裹脚布。阿鸾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口涌出来,是梅茶的暖,是冰梅的香,是绣线的触感,是所有守梅人的心跳。
她举起碎瓷,瓷片在阳光下划出半道彩虹。这一刀划得不深,可血珠刚落在潭水里,整座梅岭都震了——血珠里浮起阿婆的脸,浮起归鸾的脸,浮起影主师父的脸,所有守梅人的脸都在说:阿鸾,梅岭的暖,是爱,不是恨。
活墨的黑丝突然缩成一团,尖叫着钻回血玉。血玉地裂了道缝,露出里面封着的半张泛黄的纸——是阿婆的字迹:晚晚,若有一天梅岭有难,用你的血打开它。这不是血玉,是归云阁和镇山族的和解书。
潭水开始退去。老梅桩的根须重新挺得笔直,冰梅树的花苞全绽开了,红得像要烧起来。阿鸾瘫在梅桩上,看着掌心的碎瓷——瓷片的裂痕里,竟长出株小小的梅苗。
阿鸾!青禾扑过来,金红光裹着他胳膊上的焦痕,你没事吧?
我没事。阿鸾摸了摸心口,那里的冷硬凸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团软乎乎的暖,像阿婆熬的梅茶,像十二岁那年的阳光。
影主捡起断成两截的绣针,突然现针尾的字变成了。他抬头看向梅岭,眼睛亮得像星子:师父,我终于懂了。你说的,不是接归云阁的魂,是接所有愿意护梅岭的人的魂。
小绣捧着淡红的嫁衣,眼泪滴在上面,晕开个小梅花:归鸾姐姐,我没把衣服穿在身上,可我把魂缝进梅根了。这样就能永远陪着你了。
阿鸾站起身,望着重新焕生机的梅岭。风里飘来梅茶的香,是阿婆的味道;夹着冰梅的甜,是十二岁的味道;混着绣线的棉麻味,是归鸾的味道。她突然想起昏迷时归鸾说的话:梅岭的暖,是一代又一代守梅人的心跳。
可她的心跳还在加快。因为她摸到梅苗的根须时,听见了新的声音——是活墨的冷意在地下爬,是蛇徽阵的青铜纹在烫,是某处梅根深处传来细细的、像婴儿啼哭般的呜咽。
阿鸾姐姐,你看!青禾指着潭底,血玉的裂缝里好像有东西要出来了。
阿鸾顺着看,只见血玉的裂缝里渗出点黑雾,雾里浮着半块碎玉——和她手里的碎瓷纹路一模一样,内侧刻着个字。
昭阿鸾轻轻念出声,是阿婆的名字吗?
风突然大了。梅岭的花瓣簌簌落下,落在她肩头,落在青禾的金红光里,落在影主的断针上,落在小绣的嫁衣上。每一片花瓣都沾着点暖金光,像在说:别怕,梅岭的暖,会一直传下去。
血玉裂缝中的字碎玉,与阿婆的名字呼应。
阿婆的梅茶三沸三晾对应守梅人三重境界;归鸾的嫁衣缝梅根预言实现;影主师父的字变
老梅桩、冰梅树、潭水从变为共同守护者,花开花落暗示时间循环与生命延续。
阿鸾对守梅人回忆的积累在划碎瓷时集中释放,将私人情感升华为群体羁绊。
青禾的失控烈魂成为对抗活墨的关键;影主对师父隐瞒的愧疚转化为主动和解的动力;小绣的笨拙绣工成为连接归鸾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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