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魏渊告知了沈玉华,京城传来的最新消息。
但二皇子权当不知道,依旧每日笑眯眯地,按时点卯。
互市初开,拢共有一个月。
闭市当日,二皇子还是要出席的。
昭王已经十分厌烦。
“若他再多留几日,这涿郡上下,恐怕尽是他的谋士党羽了!”
这二皇子在涿郡也就一个多月,每日大宴宾朋,长袖善舞,涿郡大小官员基本都去赴过他的宴请。
当然,这些都是在昭王默许之下的。
“可若是阻拦,二皇子宴会遇冷。这笑面狐狸回京之后,再参上一本……”
虽然皇帝不至于,就真的敢把昭王怎么样,可终究还是麻烦!
况且眼下京中传出消息,皇帝病重,改朝换代,或许就在朝夕之间。
连魏汌也忍不住劝道:“两位皇子分庭抗礼,后续圣上传位给谁,还未可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忍耐这一月,再从长计议。”
魏渊却道:“他在此处多留一日,恐怕京中就会疑心,我们王府及靖北军,与他结为党羽。”
魏汌却是无奈:“那又能怎样?看他如今行事,倒像是不管不顾,想要将这个结党之事,给坐实一般。若是能轻易将他轰走,谁甘愿为他做嫁衣裳?”
这局面竟僵持在这里。
昭王蹙眉不语,越烦恼起来。
林青榕不知这些秘辛,但她自有其他烦恼。
那就是,这个三皇子魏桢,实在太过粘人!
一日三遍地找魏渊,甚至都找到家里来了!
魏渊这天不怕地不怕之人,竟然被追得,无处躲藏。
蒙头躺在榻上,十分烦躁地说:“就说我不在!”
林青榕哭笑不得。
“你刚回府,他定是得了信儿,所以才寻来。你们到底有何龃龉,他竟这般缠着你?”
魏渊实在烦躁,闭上眼睛,不愿多说。
难得魏渊也有为难的时候。
林青榕当仁不让,便替他出来,接待魏桢。
“三哥!”
魏桢本来满面带笑,但见进来的是林青榕,竟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一脸嫌恶。
“怎么是你?”
林青榕嗤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这是三房的院子,我就住这儿!你若是不想见我,大可以不来!”
魏桢冷哼一声,“没想到堂堂昭王府上的三夫人,竟是这般待客的!”
林青榕招招手。
“上茶。”
下人们立刻将茶水点心,全都端上,规格很高,一般人挑不出错处。
但魏桢却并非一般人。
咬了一口点心,眼前一亮,“好……”
刚要夸赞。
但看到林青榕笑意绵绵地脸,马上“呸”得一声,吐了出来。
“这么甜,谁要吃?你们见天儿就吃这种,齁死人的玩意儿?我可怜的三哥,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他把点心扔回盘中,竟然做西子捧心状,长吁短叹起来。
林青榕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