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初歇,林青榕趴在他胸前,暗自垂泪。
魏渊摸着她的长,温声安抚:“虽然叫我领兵,但并不一定真的会两军对垒。此等大事,若是真要大动兵戈的时候,恐怕真的就天下大乱了。你不必担心……”
“谁担心你!”
林青榕深知,魏渊此举,定能马到成功,大端朝会成功改换门庭。
因为,这都是原着有的内容。
当然,也是她经历过的其中一世轮回。
但此刻,她伤感的竟是别的事。
魏渊扳着她的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不担心,那哭什么?”
林青榕呆呆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件事,你觉得不重要,就好像,一根簪子,虽然我兴趣不大,有也好,没有也好。但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告诉我,我永远不会有那根簪子。我还是会有些心里不舒服……”
她低下头,神思怅然:“我想不想要,是一回事。彻底不让我要,那是另一回事……算了,你也不懂……”
她翻身过去,用被子蒙住头,想要一梦忘忧。
但魏渊却把她重新扳回来,郑重其事道:
“这世上,没谁不让你有簪子。你想要,那咱们就尽力去要。要不到,那是另一回事。
我此生不信所有人的话,亦不信天命,只相信,事在人为!”
魏渊摸着林青榕的脸,轻笑道:“况且,这世间所有簪子,与我而言,都无甚趣味。但若是能与夫人一道,将金银打磨成器,就算最后得不到什么簪子,我亦觉着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林青榕愣在那里,片刻后,竟失笑道:
“你这呆子!教我如何不……”
她没有再说下去。
但心中想的是:魏渊此人,叫她如何不心动?
她轮回数次,活了几世,竟然在这种事情上执着!
竟还没有看破……
世间诸事,若是求果,则永难得果。
若是图过程,那一生路漫漫,沿途之景,皆是所得。
时间很快。
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
这一月,京城和涿郡之间,每日都有数封书信,接连不断。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之夜,皇帝拖了许久的病体,终于撑不下去,于当夜子时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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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翻遍整个皇城,都找不到任何圣旨遗诏。
大皇子在御林军的簇拥之下,登上了皇位,并且昭告天下,二皇子有弑父之嫌。
当御林军去抓捕二皇子之时,二皇子竟在九城兵马司的帮助之下,逃离京师。
众人皆知,九城兵马司,是长公主门下。
但当大皇子的太监,去长公主府上宣旨之时。
长公主却闭门谢客,对外称病,足不出户,并不准备进宫面见新皇。
新皇登基三日后,下达诏书。
尊长公主为圣尊大长公主,并且其女长乐郡主,也封为公主,并且所封食邑,可千秋万代,传给后人。
长公主马上进宫,恭祝新皇登基。
除此之外,京中三分之一的官员,也跟着倒向新皇。
二皇子下落不明。
但当夜一把大火,把二皇子的宅邸,烧了个干净。
于是,新皇对外说,二皇子已经死在混乱之中。
但没过几日,江东竟出现一支义军,打着二皇子的旗号,一路向京城开进。
其态势迅猛,让新皇措手不及。
只因当初京畿周围的府县衙门,皆是二皇子的门生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