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把最后一个糊好的火柴盒外壳放到旁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酸的后腰,又瞥了一眼窗外。
何雨柱和陈雪茹早就回屋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月光洒下来,显得有些清冷。
“哼,熄灯了,也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阎埠贵放下手里的锥子和纳了一半的鞋底,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行了,老婆子,别酸了。”
“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的,亲热点儿怎么了?”
“你就是见不得人家好。”
“我见不得他好?”
三大妈一听这话,顿时来了气,声音都拔高了些。
“我那是替咱们家不值!”
“你看看人家傻柱,以前就是个厨子,现在呢?”
“住着这么大的院子,娶了那么漂亮的媳妇儿,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再看看你!”
三大妈的视线落在了阎埠贵身上,充满了嫌弃。
“以前好歹还是个老师,受人尊敬,现在呢?去掏大粪!”
“说出去都嫌丢人!”
阎埠贵的老脸一红,梗着脖子争辩道。
“掏大粪怎么了?那也是为人民服务!是光荣的劳动岗位!”
“再说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至于去干这个吗?”
“你还好意思说,一天到晚就知道抱怨。”
“家里的大事小情,哪件不是我盘算着?”
他指了指墙上的电灯泡。
“就说这电,一度电多少钱?你算过吗?”
“咱们家这日子,得精打细算地过。”
“赶紧的,别糊了,关灯睡觉!省点儿电比啥都强。”
三大妈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可看着阎埠贵那张算计到骨子里的脸,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是啊,这就是命!
人家何雨柱有那样的命,他们家没有。
她把桌上的糨糊和纸片收拾好,吹灭了桌上的煤油灯。
阎埠贵也麻利地关掉了电灯。
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两人摸索着上了床。
很快,屋里就响起了阎埠贵轻微的鼾声。
整个四合院,似乎都随着前院三大爷家的灯光熄灭,而彻底沉入了梦乡。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
就在四合院大门外幽暗的胡同拐角处,一个黑影已经潜伏了许久。
那人浑身破烂,头像一团乱草,脸上布满了污垢和疲惫。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明晃晃的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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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从东边矿场逃回来的,贾东旭。
他在黑暗中观察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