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下班的铃声“叮铃铃”地响彻了整个厂区。
人潮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从各个车间里涌了出来。
自行车铃铛声,说笑声,打闹声,汇成了一片喧闹的交响。
何雨柱推着他那辆二八大杠,长腿一支,稳稳地停在车间门口。
他没急着走,从兜里摸出根烟点上,眯着眼看着门口。
不一会儿,一个脑袋探头探脑地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正是大宝。
“师哥!”
大宝看见何雨柱,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走着,小子。”
何雨柱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了碾。
他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
“上来,带你一程,省得你那两条小短腿儿跑断了。”
大宝嘿嘿一笑,麻利地跳上了后座。
“师哥,今儿我妈可炖了肉,知道你要来,她绝对做得好吃!”
“就你小子嘴馋。”
何雨柱脚下用力一蹬,自行车稳稳当当地驶了出去。
“对了师哥,我爸说今天有两个师兄要来,让我跟你一块儿回去认认人。”
“行。”
何雨柱心里有了数。
自行车穿过几条热闹的胡同,拐进一个普普通通的院子。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肉香。
“妈!我跟师哥回来了!”
大宝从车上跳下来,人还没进屋,嗓门先到了。
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
正是大宝的母亲,马冬梅。
“柱子来啦!快,快进屋坐!”
马冬梅一边说着,一边用围裙擦了擦手,亲热地拉着何雨柱往屋里走。
“看你这孩子,又瘦了,厂里食堂的活儿累吧?”
“不累,师娘,我这身体,壮得跟牛似的。”
何雨柱笑着应道,顺手把带过来的一瓶酒和两包点心放在了桌上。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马冬梅嘴上埋怨着,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屋里,赵山河正坐在八仙桌旁喝茶。
桌子边上,还拘谨地坐着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看见何雨柱进来,两个年轻人立马站了起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师父。”
何雨柱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