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好,羊可以。”林东晴举起了相机。
“……”
一行人在牧场逗留休息了一段时间後,又要继续出发了,他们两人又默契地落在队伍的最後面。
在穿过一片名为原始森林的针叶树林,感受遮天蔽日的树海,他们终于抵达了今日的落脚点,兰花坪营地。
兰花坪也是一片宽阔的草地,和牧场的区别在于这里没有牛羊。
营地的位置正对着哈巴雪山,巨大的山体矗立在眼前,擡头望去,触目可及。雪线之上的山峰是一片白皑皑。仰视着哈巴雪山时,会让人感觉仿佛落入雪山怀抱,压迫感十足。
这是他们此次在能到达的最接近雪山的地方。
现在是在下午时分,营地上散布着一个个白色的尼龙布帐篷,就像是一场雨後从泥土地里拔地而起的尖顶蘑菇似的。
向导给队员们分配着今晚的住宿安排,他们两人也如期拿到了那个狭窄的双人床帐篷。
帐篷的门比较矮,詹星半蹲着掀起了门帘,看到里面空间不大,简单但干净。
说是床不如说是个床垫,就放置在帐篷的中央,上面有张电热毯和厚棉被。今晚他们要在雪山脚下过夜,寒冷程度可想而知。
他看着那张床垫子,上面放了两个小枕头,而床垫的宽度正好就等于这两个枕头并排放在一起时的宽度。他和林东晴一起睡的话估计得抱着对方……不然一翻身就滚到外面去了。
他光是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好笑。
“乐什麽呢。”林东晴站在外面,手搭在他的头顶上。
詹星走进了帐篷,对他说:“你先进来。”
林东晴听他的话也钻了进去,还顺手把门帘给拉上了。他看着那张小得有些出乎意料的床垫,“这是双人床吗,最多就一点五人床吧?”
詹星刚喝完水,水杯还拿在手里。林东晴伸手过去抽走了他手上的水杯,盖紧了放到地上。
紧接着,林东晴把他按倒在床垫上。愣怔间,詹星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成了一片花白的帐篷顶。
他跨坐在詹星的身上,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悬在上方,视线垂着落在他脸上,“先试试看这麽小的床能不能一起睡。”
“要睡也不是这麽睡啊。”詹星擡眼看着他,“而且为什麽是你在上面?”
“我比较轻,压不坏你。”
林东晴撑着自己,盯着近在眼前的脸看了好一阵,随後低头吻住了位于自己下方的唇。
每一次的触碰都让詹星心跳加速,但他总觉得这样还差点什麽。
于是他一手托着林东晴的後脑勺,另一只手搂过腰,用力一翻将人压在了自己身下,擡起他的下巴毫不迟疑地深吻下去。
这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让他明白过来,原来差的是这个,他喜欢这种能自由掌控力度的感觉。
过了好久,等到身下的人被他吻得呼吸紊乱,眼尾泛红,他才放开,然後从对方身上翻身下去,躺倒在床垫上。
两个人一起盯着白色的帐篷顶看。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这样的吗?”
明明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他好像记不清了,他对林东晴的印象似乎每一天都在被最新记忆给覆盖过去。
林东晴馀温未褪,微喘着气,声音有些不连贯,“那不能,我那个时候很小心,怕把你给吓跑了。”
“那你现在怎麽不怕把我给吓跑了。”
“我抓住你了。”
他们帐篷的位置很好,正对着雪山,如果把门帘掀起来的话能直接躺在床上看雪山,方形的帐沿像一个画框,框柱那一隅的雪景。
帐篷外是清冷孤寂,帐篷内是温热潮涌,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仅有薄薄的一帘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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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林老板:天天嘴上说不喜欢,但是亲我的时候又那麽用力
詹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