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更怕被它们撞,一头成年的牛可能得要好几万块,而且还重得很,大几百斤,车撞了它车也好不到哪去。”
詹星讶然:“好几万一只?!”他看着在公路上慢悠悠踱步的十几万人民币,说:“行,要是我以後在公园抢不到位置摆摊卖画,我就来这放牛了。”
林东晴听得直笑,“你要是在公园抢不到位置也没事,不还有我呢嘛,放心吧。”
詹星斜眼睨他,“你要养我啊?”
“我提前去帮你占位置啊,我起得早。”
“……我谢谢你啊,你对我真好。”
车开进了德钦县城,县城的建筑物和道路都很新。它坐落在雪山脚下,被群山包围,据说是云南平均海拔最高的县城。路上随处可见的是新型藏式风格的民居,且没什麽人,车流也不多。
车行驶在县城的道路上,詹星看到路边有间小餐馆,于是他叫住林东晴,“我们下去吃个饭吧?”
“好啊,你想吃哪家?”
“刚我右手边有一家,车停前面我们走回去吧。”
“行。”
现在的餐馆里面只有他们两个客人,老板很快做好了两碗米线,端到他们的面前。
林东晴用筷子夹起米线上的一块红烧牦牛肉,说:“你该不会是在报复它们吧?”
“我报复谁啊?”詹星不解。
“报复刚刚挡路的牦牛啊,所以现在要过来吃碗牦牛米线泄泄愤。”
“神经……”
詹星没想那麽多,只是正好路边看到了这家店写着牦牛肉米线,门口也挂着许多看着挺新鲜的肉,让他对味道有些好奇罢了。
不过也不排除是刚刚在路上看到那些牛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们的味道産生好奇了。
这里得昼夜温差大,午後阳光明媚,紫外线强烈,早上还穿着的厚外套,在刚刚下车的时候就被他们搁车上了,加上现在还在餐馆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米线,穿着短袖都让人觉得热。
给他们做米线的老板坐到旁边的桌凳上休息,拿着本书当扇子扇风。
林东晴吃完放下了筷子,问坐在一旁的老板,“娘娘,你家的牦牛都是自己养的吗?”
老板正闲得发慌,难得有人跟自己聊天,她乐呵呵地说:“是我们家自己养的呀,放在山上养的,都是吃天然牧草呢,不喂饲料的,味道跟其他地方的牛肉不一样吧?”
詹星认同地点点头,他好奇地问:“那些牛都放山上怎麽知道哪只牛是谁家的。”
“认得呀!每只牛长得都不一样,颜色不一样,长相都不一样的,有的毛发会漂亮一点,有的会乱糟糟的嘛,而且它们都有自己的名字,我一叫名字它们都听得懂。”
“哦,那还真厉害。”詹星说。
老板继续摇着那本书扇扇风,对他们说:“我家养的牛是黑色的最多,然後还有灰色啊花色的,还有一头白色的,唯一一头啊,白色是最珍贵的。”
詹星在脑子里想象着她在山上喊牛的样子,眼前都是五颜六色的牛。他懵懵的问:“啊,那我吃的是什麽颜色的?”
老板也懵了,旋即笑得不止,“哎哟,都红烧了成那样了,我咋个能知道是哪样颜色的嘛,总之不是白色的!”
走出了餐馆,詹星看着前方县城的道路,路很长且几乎都是上坡。
路边停着随处可见的摩托车,自行车倒是一辆都见不到,看来这里的坡度是连自行车都爬不上去的。还好他们是开着车来的,在高原上一直走上坡会非常辛苦。
“县城里有什麽好拍照的地方吗?”詹星问。
“有片面积不大的古城,要去看看吗?”
“要去。”
车一路往前开,詹星发现这个县城的路真的特别长,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他问林东晴:“这个县城的地形是不是特别长一条。”
“对啊,这个县城就夹在两座山中间,所以又长又窄的,我们昨晚在阳台上有看到它呀,就是那一条长长的灯带。”
詹星想起来了,雪山脚下那一条宛如银河般的璀璨光带,原来白天是长这个样子啊。
到了古城附近,他们下车步行。这里蓝天白云,风很轻,很安逸。
走到了古城门口时,詹星叫住了旁边的人,“咦,林东晴,你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