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麽意思?”林东晴疑惑地问。
“你看,”詹星给他指了一下马路对面的一家餐馆,门口的招牌上写着“云关饭店”。
“今晚要不要去吃你家乡的菜。”詹星说。
林东晴很无奈,“你在云关的时候还没吃够吗?那等我们回家之後我做给你吃。”
他们在阿墩子古城里慢悠悠地走着,这是一个真正的小古城,入眼皆是居民楼房,商业化程度几乎为0,街道上走着除了他们两人,见不到其他游客,更多的是穿着藏族服饰的本地居民。
大多数的房子外观都是淡淡的米黄色,亦或是木头房子,再加上民族风格鲜明的花纹图腾。每间楼房都各有特色,能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一定很热爱生活,很用心地在打理自己的居所。
脚下是熟悉的古城专属的凹凸不平圆滑石板路,街道旁有溪流从高山往下流,水流不大,但很湍急,流水声叮咚作响,让人感到心境安宁。
詹星正在用相机拍着一座两层式的居民楼,门前攀爬着一小片的葡萄树,阴凉惬意。房子的楼顶是一片玻璃顶,能看到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植物花卉,把采光发挥到最大化。
正巧这时房子的主人从外面回来了,是一位藏族的中年妇女,看到他们站在门口,于是问他们要不要进去参观一下房子里面。
他们觉得不好打扰太多,便婉拒了邀请。房子的主人跟他们说,这里过几年就要搬走了。
德钦县城目前正在进行搬迁,有一部分居民已经迁到新的县城区了,因为这里的地质灾害多,泥石流地震高发,他们要搬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了。
詹星看着这片静谧安宁的古城区域,愈发觉得一切人为的美好在面对自然灾难时都无能为力,无法与之相抗衡,人类的光阴显得脆弱又短暂。
从古城出来後,他们就啓程回酒店了。
房间的窗帘没打开,詹星关上门後,眼睛一时未能适应环境光,陷入了黑暗之中。
饶是他在进门前已经做好了林东晴要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准备,但是当身处一片黑暗时,发现被林东晴从善如流地扯开了裤腰带子,还是惊得一颤。
詹星微偏着头,说:“。。。。你怎麽一上来就直接摸摸摸的,这麽着急吗。”
林东晴的吻落在他耳下的侧颈处,“我还怕你不知道我着急呢。”
林东晴说完後,悄然在手上加了力度,让詹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詹星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侧,“你不是腰疼吗?”
林东晴的指腹用力地摩挲两下,把手抽了出来,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在他耳畔说:“你轻一点,我就不疼。”他的牙齿轻啃着詹星的耳廓,“别像昨晚一样,那麽用力。”
詹星挑了下眉,“你昨晚也没少用力咬我啊。”
“断不了的。”
“但是会疼!”
“我都说我控制不住了,都怪你话太多,害我紧张。”
詹星轻轻地揉着林东晴的腰,“谁知道你会紧张啊,脸皮时薄时厚的。”
林东晴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
詹星把人拉到床边,推他上了床。
林东晴坐在床上,詹星跪坐进他岔开的腿间,环住他的腰,凑近他的脸,鼻尖碰到了对方,呼吸纠缠交融。
“哥,你是想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林东晴感觉自己现在口舌干燥,忍不住咽了咽唾液。
酒店的床是实木做的,实木床都很重,质量很好,也很稳固,做大动作的晃动也不会有声响。当然,它的外观也十分好看,胡桃木的天然木纹纵横,深巧克力色,手感细腻。
抓在胡桃木床头板上的手五指修长,干净利落,但指尖泛白,像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又或者全身酥软,无处释放,所有的力气都只能堆积在手上。
“东晴,回头看看我。”
詹星攫住林东晴的下巴,掰过他的脸。林东晴被迫回过头看着自己身後的人。
詹星看着他的脸,林东晴皱着眉,呼吸急促,微微张着的嘴唇红润。
“东晴,能跟我说话吗?”
林东晴眉心皱得更深,咬住唇摇了摇头。
詹星看着他,松开了攫住他下巴的手,陡然加重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