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有这么平静的时候,被夺舍了?居然没生气、没恼怒、没欣喜若狂……少见。”
“当苏丹要考虑得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情绪最好别被人摸透了。”达玛拉居然没使用暴力,正一边研究他繁复的衣物,一边回答,“再说,现在我就算有什么新点子,也玩不了了。”
“圣主还在呢……”方既明试图让他感到羞耻。
“无所谓。”显然,这招对这家伙不可能有用。
圣主居然还会审时度势了,居然没出声音。
方既明衣物真要被研究透了,便以进为退,向达玛拉伸出手。
在他会意迎上来时,将他抱住,拍拍他的背:“其他遗愿有吗。”
“你真不愿意满足一下你好朋友的那个遗愿吗?”达玛拉竟没乱动,“我都勉为其难答应你的条件了!你不答应我可要遗憾至少两辈子!”
方既明拍着他背上紧实的肌肉,沉默许久:“自己准备。”
达玛拉立刻坐起身,挪到床边,往床底探身。
是方既明清理房间时的漏网之鱼,不愧是他的寝殿,就是熟悉。
方既明摘下左手的手套,控制其变换形态……
进行了一系列生命权杖功能探索。
玛希尔说可以从这新肢体中感觉到快乐,还真不是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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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既明呼吸重了几分。
他用右手撩开达玛拉的刘海,这还是第一次看他没有遮挡的眼睛。
只是曾经那双威严而有压迫感的眼睛,此时已经有些失焦。
却被眼睛的主人现手还闲着,拉住了他的右手……
……
整个过程都在方既明魔力的锁定下完成。
在死亡的威胁下,达玛拉反而觉得这次别有一番风味。
但达玛拉不满于只和方既明研究这黄铜武器。
如果是游戏,方既明肯定冲冲冲,想看到底会出现什么剧情。
但这人就在自己面前,感觉还真不一样。
方既明往后缩了缩:“我不爱你,也不恨你,只是满足朋友的遗愿而已,没必要。”
“为什么不恨?”这下达玛拉疑惑了。
方既明觉得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恨过,后来想明白了,你也怪可怜的。如果从小有更负责的人引导,你也不至于变得离谱成这样。”
“我不需要怜悯。”
“只是可惜而已,说不定你就适合当个打天下的将军,或者当个周游四海的冒险家,甚至只是当只猫……总比当苏丹强。”
达玛拉眯着眼,似乎又开始了回味:“你怎么不急着杀我?”
“因为我是苏丹,我的魔力已经锁定了你,当然可以宽容些。”
方既明站起身,此时天已经黑了好一会:“你将会成为圣主的新容器,之后会很痛苦,我特意叫圣主好好折磨你的灵魂。虽然不足以抵消你的罪孽,但……比一死了之好。”
达玛拉见要把自己身体和灵魂交出去,终于生气了。
但他想到什么,又释然了:“若是我没做过坏事,你会待我如何?”
“怎么可能?”方既明下意识反驳。但又认真设想了一番,无果:“我还真想不到你不干坏事的样子。”
“我也想不到。再说,你们说的那些那些怎么能算坏事呢?”
这家伙真是不知悔改,方既明用魔力为圣主构建好道路后,转身离开。
黑暗中传来一声感叹:“真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啊……”
……
许久之后,房间里的人走了出来,披着黑斗篷,捂得严严实实。
声音是达玛拉的,语调却是圣主的:“虽然你很讨厌,但你确实履行了契约。等我回去,恢复实力后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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