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费勒却突然开口:“我想知道您的目的……不是质问的意思,我只是想报答您。”
方既明转回身:“你是我的朋友。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开心。若真想报答我,就去做好你想做的事……你想做的,也正是我希望看到的。真的,我们大概算得上是同路人。”
……
奈费勒的父亲在方既明托梦之后,竟很快好转起来,仿佛重新找到了某种必须完成的使命。
他开始倾囊相授,教奈费勒各种社交手段,教他如何圆滑处世,如何掌握说话的艺术——这孩子日后没有长辈可以依靠,要想在宫廷中保全性命,就必须学会这些。
尽管此时的奈费勒对此颇有些不屑一顾,但在未来的某天,这些都会成为他的护身符。。
见奈费勒的状态好了很多,方既明就不用在他家飘来飘去地招人烦了。
他顺手救下了被人拐走、险些以五枚金币的价格被卖进宫廷做阉奴的斯瓦萨尔,将这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孩子送回了家。
在上一条时间线里,斯瓦萨尔那对见儿子成了阉奴便翻脸不认的父母,此刻尚且处于亲情最浓的阶段。
见到孩子完好无损地归来,自然对方既明感激涕零。
待奈费勒将父亲所能教授的一切都学去之后,他的父亲便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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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条时间线,奈费勒的成年礼恰逢父亲的丧期,没能好好举办。
他的父亲没有亲眼看到他成年,离去时满怀遗憾。
方既明终究是心软了,让他的父亲多停留了几日。
他真是……很没有原则。
一回生二回熟,父亲的葬礼无需他人指点,奈费勒也能操办得极为妥帖周全。
他依旧没有掉一滴眼泪,便稳稳压住了那些企图瓜分利益的旁支,顺利接手了家族。
但在私下里,他会对方既明说:“他们说我冷血……”
奈费勒的语气平静,但方既明感觉他委屈极了。
“你是不是冷血,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我还不知道吗?”方既明反问道。
奈费勒显得有些迷茫:“可我好像确实是……你看我都没掉眼泪。”
“说得好像掉眼泪的人就真的伤心似的……”
其实这很正常。
对有的人而言,亲人的离世最初只是一个宣告,当下并不会感到多么剧烈的悲痛。
反而是在日后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看见他们的旧物,或是想起共同生活的点滴时,才会突然感知到那种失去的实感,悲伤才会在不经意间袭来。
方既明不确定此刻对他说这些是否合适,便转而帮他理性分析:“那是有些人从你手里抠不到好处,你平日又行得正坐得端,他们找不到别的由头攻击你,就只能拿这点说事。”
“你虽然没有了父亲,但你还有我。我最近没怎么和你说话,可那只是不想打扰你,不想给你增添压力。只要你需要,想聊什么,或是需要什么帮助,我随时都在。”
但奈费勒并没有事事依赖他。
他知道自己必须学会独当一面,总让别人替自己做决定,是在逃避责任。
不过,知道自己身后始终有人可以依靠,这种认知本身就能让他心里踏实不少。
在方既明的陪伴下,奈费勒总算度过了这段艰难的时光。
就是不知道达玛拉今年怎么了,老是在心里呼唤他,叫了又不说什么事,意识扫过去也没见有什么状况。
大概是又在突什么恶疾吧?
方既明索性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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