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正常么?”
清泠的女声,从门缝飘了进来。
陆修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了起来。
余笙端着药碗立在门口,眼里凝着冰碴:“接着说啊,让我也听听。”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要晒药材……”
陆修远贴着墙根往外溜,却被银丝缠住脚踝,十几道银光,瞬间把他捆成了粽子。
“跑什么?”
余笙把药碗怼到陈谨礼嘴边,转头冷笑,“接着说嘛,我还挺感兴趣的。”
“误会!天大的误会!”
陆修远在银丝里扭成麻花,“我是说阵法!两仪炼煞阵!”
“哦?”
余笙指尖一勾,银丝又收紧三分,“那方才谁说把持不住的?”
“他!”
陆修远毫不犹豫指向陈谨礼,“让他少看风月话本,他非不听!”
陈谨礼差点把药碗捏碎:“陆兄,你过分了!”
“伤员就别乱动。”
余笙突然按住陈谨礼肩膀,转头却对陆修远眯起眼,“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走不出这扇门!”
陆修远疼得龇牙咧嘴:“凭什么只收拾我?“
“他伤着呢,不好下手。”
余笙收回银丝,接过空药碗轻轻一哼,“好了再揍也不迟。”
银丝一松,陆修远顿时如获大赦,赶忙凑近陈谨礼身旁去。
大概是想着离陈谨礼近点,就不用挨揍了。
偏偏嘴上依旧不老实:“瞧见没?余师姐这是心疼你……”
“啪!”
药碗盖在陆修远脸上,药渣粘了满脸。
余笙揪着他后领往外拖:“滚去准备飞舟!明日一早就出!”
“饶命!师姐饶命啊!陈兄!陈兄救我!”
陆修远扒着门框一阵叫唤,还不忘继续嘴欠,“陈兄记得带够衣裳,阵法运转需要不少时间,到时候……”
余笙直接把他踹出了门外。
陈谨礼望着她绷直的背影,鬼使神差问了句:“真……真要双修?”
“咚!”
窗框震落几片花瓣。
余笙飞出的银针,钉在床头半寸处,吓得陈谨礼脖子一缩。
“再提这词,真连你一起揍!”
她转身要走,梢扬起浅浅的弧度。
陈谨礼一眼瞥见她脖颈都泛着几分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