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秋的脸颊愈滚烫,恰似天边被夕阳染透的云霞,却强作镇定。
“沈公子这是第几次对别家女子说了”。
说话间,李砚秋笑着打趣道,银步摇随着笑声轻晃,惊飞了槐树上的雀儿。
沈同真望着她鬓边歪斜的白槐,忽然收了笑意,目光灼灼,郑重道。
“自然只对你一人说过。”
沈同真的声音沉下来,指尖轻轻摩挲她腕间银镯,那里还留着方才相触的余温。
“其实,我并非应天书院的学子。”
李砚秋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没有抽回手,反而将掌心的“净阳印”贴得更紧。
“我知道。”
她望着他眼中倒映的槐树影。
“你腰间的绣春刀穗,那是锦衣卫独有的标记。”
沈同真一愣,没想到她竟早已察觉,然后接着说道。
“父亲让我隐瞒身份,说以书生之姿相见,是怕你这样的才女嫌弃我这样的粗鄙武夫。”
“只是我不想对你还藏着掖着。”
李砚秋的指尖划过刀鞘上的纹路,忽然轻笑。
“半年前,李家暗桩便向藏书阁报过,说沈家有子加入锦衣卫。”
她抬头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还知道,你最近再查福临客栈血案的事。”
“不过你这样的傻瓜,看在如此真诚的份上,我就不记在心上了。”
李砚秋忽然伸手,指尖点在他眉心,银镯微光映得他额间亮。
“原来你早已算准了,三日后,我去娶你,以后,护你安好可好!”
听此,沈同真忽然轻笑,指尖替她鬓边那缕调皮的碎别到耳后,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眼前之人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李砚秋抬眸,目光与沈同真相撞,两人眼中的炽热与深情交织相融。
她轻咬下唇,眼中波光流转,许久,她才轻声说道。
“我……我信你。”
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此时,槐园里的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轻轻拂过,吹落枝头的槐花,如雪般纷纷扬扬洒落在两人肩头。
一朵槐花恰好落在李砚秋的间,沈同真抬手,将那朵槐花取下,花瓣在他指尖轻轻摩挲,他笑道。
“这槐花,倒像是地脉馈赠的喜花。”
李砚秋看着他手中的槐花,又看看他,轻轻靠进沈同真怀里。
他的衣襟上沾着槐花香,混着绣春刀独有的冷铁味,竟成了这世间最让她安心的气息。
她听见他的心跳声沉稳如地脉搏动,一下下撞在自己耳畔,惊飞了鬓边最后一朵白槐。
“姑爷与小姐进展这么快?”
小婢抱着画卷躲在树后,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捂住嘴,生怕笑出声来。
片刻后,李砚秋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期待。
“三日后,我在李家等你。”
沈同真望着她眼中跳动的微光,轻声应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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