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停,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眼看着公文即将被盖印,如见却又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百户所横叉一竖。
背对着沈同真的信使只感觉勃然大怒,武道真意也瞬间向着沈同真席卷而来。
伴随着室内气温骤降。
沈同真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动,如被重锤抵住的颅顶传来闷痛——那是武道真人气机锁定的征兆。
砚台里的墨汁突然凝固成冰,铜漏中的水滴悬在半空,连徐槐颤抖的指尖都定格在印泥上方三寸。
“蝼蚁。”
信使转身时,衣摆带起的罡风刮得青砖地面迸出蛛网裂纹。
他眼底泛着冷铁般的光泽,额间三道淡金纹章缓缓亮起,正是朝廷供奉真人的“三光纹”。
沈同真清晰“看”见,对方识海处盘踞着一尊青铜古钟虚影,钟体刻满符咒,每一道纹路都在吸收周围的灵气。
“砰——”
沈同真单膝跪地,掌心在青砖上按出五指深痕。
喉间泛起铁锈味,却强行抬头,神念化作大手,竟硬生生托住那压向陈风躯体的钟鸣气机。
此时,信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百户,竟能在自己全力施展的武道真意下强行支撑。
然而这份诧异转瞬即逝,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额间的“三光纹”骤然爆出更加刺目的金光。
识海处的青铜古钟虚影轰然作响,钟体上的符咒如同活物般扭动,疯狂吞噬方圆十丈内的灵气,化作更为磅礴的威压,朝着沈同真与陈风的方向继续压下。
沈同真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膝盖重重下陷,青砖在巨大的压力下彻底粉碎,飞溅的碎石如同利箭般射向四周。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支撑不住时,一道中正且沉稳的气息骤然升起。
徐槐猛地起身,苍白的面容因用力而涨红,一枚戍土玉盘迸而出。
“够了!”
徐槐的声音中带着怒意。
“此乃监察司重地,岂容你在此肆意妄为!”
戍土玉盘爆出耀眼的光芒,与青铜古钟虚影相互拉扯,那股压迫着沈同真的恐怖威压顿时一滞。
信使面色阴沉地看向徐槐,冷哼道。
“徐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槐并未理会信使的质问,戍土真意表面浮现出古老的纹路,化作一道厚实的土墙横亘在沈同真与青铜古钟虚影之间。
“沈同真毕竟是我监察司百户,在我的地盘上办案,更何况我等也要听听下面人的建议,你说那,恭大人!”
他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哪里还像之前有病的样子。
“沈百户,你且大胆的说下去,今日徐某在这,倒要看看谁敢阻止你!”
沈同真颔,指腹在陈风手腕内侧重重一抹,原本蛰伏的魔纹如被惊起的毒蛇,霎时间顺着经脉显露出来。
随后沈同真,伸手入怀,掏出一方染血的帕子,正是来自福临客栈血案现场之物,随着沈同真真力的催动,只见那魔气竟与魔纹相互交织在一起,如出同源。
见此,沈同真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面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