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陈风身上的魔纹与福临客栈血案的魔气同出一辙,想必不用下官再说些什么了吗?”
恭大人盯着帕子上翻涌的魔气与陈风腕间魔纹共鸣,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状。
“这不可能!你说此人是陈风,可那陈风明明在前往琼林宴的路上”
说到这里,恭庾的声音陡然拔高,似是想起了什么。
随即怒极反笑道,周身腾起凛冽的寒芒。
“好你个徐槐,原来在这里等着本官那,你们锦衣卫好一手暗渡陈仓啊!”
恭庾死死盯着桌上尚未盖印的文书,眼中寒芒如刀,似要将其千刀万剐。
他额间的“三光纹”剧烈闪烁,周身萦绕的凛冽寒芒愈汹涌,几乎凝成实质,在屋内掀起阵阵刺骨罡风。
“今日之耻,本官记下了!”
“山高水长,徐槐,咱们走着瞧!”
言罢,恭庾大步迈向门口,每一步都重重踏在青砖之上,出沉闷的声响,似是要将心中的怒火尽数宣泄。
走到门槛处,化作一道寒芒,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只留下满室狼藉与逐渐消散的冰冷气息。
徐槐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道。
“君子易处,小人难缠,看来这恭庾也是被咱们锦衣卫得罪死了。”
听此,沈同真点了点头。
他抬头望向徐槐,这才注意到对方袖口翻卷处露出的小臂上,三道交错的刀疤正泛着淡红的血气——那是唯有长期修炼戊土功法才会有的征兆。
这位年纪不过五旬的锦衣卫千户,腰杆挺直如标枪,哪里有半分老态,唯有眉尾几缕霜色,泄露了岁月的痕迹。
“徐千户,这玉盘!”
沈同真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徐槐挥手打断,伴随着其手指轻轻叩击玉盘边缘,土黄色的光晕中竟透出几丝血色。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问我为什么会支持你查此案,又或者为什么冒着风险得罪国子监的人!”
徐槐的目光穿过残破的窗棂,落在监察司外摇曳的树枝影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色弥漫之夜。
“其实,在我十五岁时,我父亲就已是监察司的一名百户,为了追查一桩并州官员私通魔宗的案子,我曾亲眼看见他死在我的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记忆深处的伤口里挤出来。
“他们在镇北军的密道里设下埋伏,我父亲拼着最后一口气,把戍土玉盘带了出来,交给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我父亲正是因为查到了那些官员与魔宗勾结的证据。”
“可奈何人微言轻,所呈上去的证据这才遭受到了杀害”
徐槐的指尖抚过玉盘上的裂痕。
“这些年,我从总旗做到千户,虽然当年此案早已潦草结案,可我心中却一直未曾认同过。”
“甚至在夜间我常常惊醒,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如父亲期待的那样吗?”
“也从那时,我明白了一件事”
“乱世苍狗下,唯争唯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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