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去联络可靠的人”
他忽然压低声音。
“让他们把埋之前在密道的‘噬心钟’带出来然后重新在楼内激活,当年能弄死徐老匹夫,这次也能让他儿子一起陪葬。”
老者喉头滚动,眼神惊恐。
“噬心钟……那可是用三百镇北军骸骨祭炼的魔器,若是重启,方圆十里的活物都会被震碎识海。”
“那可是大离境的太子,诛九族的大罪,恭庾是否有些太冒险了!”
“冒险,别忘了,你当年可也参与了此事,若论魔道,你可不比我干净,云伯。”
“怎么现在后悔了!”
伴随着“云伯”二字出现,茶盏里的雪芽茶突然泛起血沫,二十七年前那个夜晚,他亲手将三百镇北军的腰牌扔进铸钟炉,炉中腾起的黑雾里,分明有无数冤魂在钟鸣里化作齑粉。
“不用你提醒……我明白。”
老者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袖口滑落露出半截刺青,正是当年被剿灭的魔宗“血河堂”的印记。
“只是这阵内计算必须精准,若噬心钟的钟鸣早一刻响起,我们都得死……”
“少废话。”
恭庾甩袖打断,寒铁令拍了下去,将标记砸出凹痕。
“大离太子登观星楼时,本座自会暗中用三光纹替其隐匿气息。”
“你只需在徐槐他们登上六层楼时启动魔器”
他忽然凑近老者,鼻尖几乎碰到对方颤抖的眉骨。
“别忘了,你儿子还在国子监当差,若是走漏风声……”
老者浑身一颤,突然想起上个月收到的家书。
他猛地磕头,额角撞在桌沿上。
“还请恭大人放心,卑职定会不辱使命!”
恭庾满意地靠回椅背,望着云伯踉跄离去的背影,忽然低笑出声。
茶盏内壁映出他扭曲的面容,额间三光纹在烛火下泛着冷金,只见一段晦涩的咒语响起。
竟暗藏着与云伯相同的刺青,只是更为繁复,中央盘踞着一尊青铜古钟,钟体缠绕着血色河流——那是血河堂宗主才能修习的“钟河秘典”印记。
“二十年前那场血洗,不过是本座打入朝廷的契机。”
他对着青铜镜喃喃自语,镜中映出的不再是官服加身的供奉真人,而是身着血色道袍野望的魔宗修士。
“镇北军的骸骨、国子监的权柄、太子的气运……皆是本座复兴血河堂的祭礼。”
“当年血河堂被灭,若不是他们里应外合炸开封印,我血河堂岂会折损八成?”
“本座忍辱负重二十七年,从镇北军案开始入局,让朝廷误以为魔宗余孽已除,就是为了这一天,而这一天也终于快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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