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同跟着众人附和道。
“臣等遵旨!”
李谦躬身时,广袖扫过青石板,将飘落的海棠花瓣碾成暗红汁液。
半柱香后,众人鱼贯而入观星楼,朱漆廊柱间浮动着沉水香的气息。
几位赵郡衙门的官员抢步上前,广袖拂过斑驳的星图壁画。
“殿下,此楼始建于圣德年间,取‘上应天象,下察民情’之意,顶层更藏有大离太祖亲制的司仪,可推演二十八宿运行轨迹。”
他话音未落,烛火突然明灭,将太子腰间蟠龙佩的影子投在壁画上,十二道鳞纹恰好与“天枢星”的位置重合。
另一边,护卫在太子身后的徐槐抚过冰凉的汉白玉栏杆,也连忙解释道。
“相传每逢大旱,历任监国者便会在此设坛祈雨。”
“三年前北疆战事吃紧,陛下正是在此观星三日夜,才定下破敌之策。”
太子听此,脸上倒映出六百年前的烽火,随后唏嘘道。
太祖起兵时,不过是琅溪畔的铸剑郎
他忽然轻笑,蟠龙佩撞在鎏金腰带扣上,清越的声响惊落梁间积尘。
那年胡骑踏碎雁门关,他熔了自家铁铺的八百斤精铁,在流星坠落的夜里铸成第一面战旗。
那时的蟠龙佩还不是储君信物
太子的声音突然压低,声音在阴影中泛着冷光。
而是系在马颈上的护心镜,太祖骑着那匹独眼战马,带着三千流民组成的义军,横穿荒漠。”
“据说每当战旗倒下,就会有流星坠落,为他重新点亮前路。
“而且各路诸侯割据时,太祖的兵力当中也是最为弱小的。”
他忽地冷笑,声线裹着淬霜的锋锐。
“东境宁王坐拥十万玄甲,西境武侯有墨家机关助阵,就连南境的山匪头子,都能凑出五千响箭。而太祖呢?八百斤铁水铸完战旗,连给义军裹伤口的布条都凑不齐。”
“可谁又想到,反而是太祖打下了这天下。”
“因为太祖懂得,真正的锋芒从不在甲胄多寡。”
“是啊,太祖确实是功盖千古。”
众人纷纷附和道。
太子垂眸凝视掌心跳动的烛影,十二道鳞纹在瞳孔里碎成斑驳光斑。
他忽然想起七岁时随父皇观星,看见蟠龙佩在父皇掌心映出北斗,那时他问。
“权力是星辰吗?”
父皇笑而不语,只让他看太祖画像上护心镜里倒映的血色星空。
此刻观星楼的沉水香漫过喉间,他终于懂了——权力从来不是握在手中的星辰,而是让千万人成为星辰的棋盘。
“太祖功盖千古?”
他低笑一声,指尖划过星图壁画上太祖染血的战旗。
“他不过是一个明白‘执棋者’的人——当天下人都以为自己是观星者,殊不知早已是他人星图上的棋子。”
话音未落,司仪的青铜指针突然指向“天权星”,与他腰间玉佩的第三道鳞纹重合,仿佛六百年前的太祖正借星轨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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