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官的笑容忽然凝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牌。
“沈副千户说笑了,严相心系社稷,屯田令自然是……”
话音未落,栈道尽头突然传来粮袋坠地的闷响。
一名劳工踉跄跪倒,肩头的麻袋裂开,金黄的粟米滚落青石板,在海风里泛着冷光。
监工的皮鞭瞬间劈下,抽在劳工脊背的声响混着海鸥嘶鸣,惊得车内李砚秋手中的蜜饯纸包险些落地。
守城官干咳两声,刻意提高音量。
“严相教导我们,百姓若想免遭北虏侵扰,自当克守复己。”
港口深处的快船已靠岸,甲板上跳下的金吾卫抬着朱漆食盒,盒角鎏金纹路正是严府徽记。
沈同真接过守城官递来的烫金名帖,“严府幕僚”四个小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沈副千户,接风宴设在望海阁第十层,下官也就不进去了。”
守城官的话语声打断思绪,沈同真抬头,只见九层高阁的飞檐上,几只飞燕正随着海风轻轻煽动翅膀。
“有劳带路。”
沈同真将名帖收入袖中,随即忽然笑道,然后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银两递了过去。
守城官见此立即喜笑颜开的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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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副千户真是客气了,以后若有什么用的上我的,知会一声就行。”
说着,守城官不在停留,满脸喜意的大步离开。
沈同真望着守城官逐渐远去的背影,才转身朝李砚秋伸出手。
此时,李砚秋也将手掌递了过去,缓慢走了下来,小柔则捧着蜜饯匣子跟在身后,
忽然拽住李砚秋的衣袖。
“小姐快看,这栏杆上的纹路像不像……”
话未说完便被李砚秋抬手制止,低声道。
“小柔,莫要多言。”
随着进入,内堂穹顶悬着十二盏八角宫灯,灯罩烛火下明明灭灭,宛如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沈同真携着李砚秋二人行至第十层,随着落座,窗外通鳞港的壮阔尽收眼底。
沈卿初到并州,感觉如何?
李承煜指尖摩挲着鎏金酒樽,笑意漫过眼底的阴翳。
随着他抬手示意,十二名舞姬鱼贯而入,水袖翻涌间,獬豸踏浪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托殿下洪福,并州城内气象万千,确是人杰地灵。
沈同真举杯行礼,余光瞥见李砚秋将帕子悄悄攥紧。
李承煜忽然轻笑,酒樽边缘划过一声脆响。
气象万千?只怕倒是不然
他忽然将酒盏重重搁在案几上,鎏金纹路撞出细碎的光。
自屯田令推行,朝堂上下只闻严相高论,却无人记得这政令出自皇家。
殿内骤然死寂,舞姬们的舞步凝滞在半空,水袖上的獬豸仿佛活过来般,张开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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