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折射的冷光刺得刘管事睁不开眼,他强扯嘴角道。
“胡扯、胡管家定是看错了,这通鳞码头向来安稳……。”
“既是误会,罢了,那就劳烦刘管事把银子带给老周头,之后会有人前来收货。”
沈同真手腕轻转,银锭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直直朝刘管事扔去。
刘管事下意识伸手接住,然后快笑道。
“贵人放心,贵人放心。”
沈同真微微颔,带着李砚秋转身离去,港外乌篷船的竹帘在海风里轻晃,仿佛将通鳞港的血腥与阴谋都隔绝在外。
船行至港口转角处,李砚秋突然掀开船帘,海风卷着咸腥扑进来,她望着渐远的码头,手中的银针泛起幽蓝。
也就在此时,沈同真突然望向水下冷冷道。
“谁!还不出来,难不成要沈某请你不成。”
水面骤然炸开大片水花,阿福狼狈地扒着船舷,浑身湿透的粗布衣紧贴在身上,肩头还插着半枚银针。
他咬着牙,血水顺着嘴角溢出。
“带我我知道你们不是醉仙楼的!我还知道严家的秘密,还有海底密道的入口!”
阿福死死抓住船板,海水不断从指缝间渗出。
沈同真的折扇如铁钳般扣住阿福的手腕,映着少年苍白如纸的脸。
李砚秋的银针抵住他后心,却在触及衣衫下凸起的硬块时顿了顿——那里藏着某种硬物,正随着阿福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我们凭什么信你?”
沈同真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靴底碾过阿福指间渗出的海水。
“严家的人,也会说相似的话。”
阿福突然笑出声,血水顺着嘴角滴落在甲板上,腐蚀出细小的坑洞。
“就凭我原先是通鳞港的码夫!”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纵横交错的鞭痕,每道疤痕都渗着鲜血。
“你们不是想问码夫都去哪里了?”
阿福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半块焦黑的木牌,上面“囚”字的刻痕里还嵌着干涸的血痂。
“大约五六个时辰之前,严家的船运来了一个百越蛮怒,一开始我们以为只不过是严府所买卖的奴隶,可没想到他们竟丧心病狂的指使蛮奴杀了港口所有的人!”
“若不是老周头临死前把我推进海里。”
阿福的声音哽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只怕我也会和他们一起死在码头上。”
阿福剧烈喘息着,海风卷着咸腥灌入他渗血的伤口。
“而且那些盐箱里根本不是盐,而是厚重的丹砂!”
他猛地扯开衣袖。
“我亲眼看见严府侍卫往箱内倒活人血,用百越人的命养蛊炼丹!”
阿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团油纸包,展开后露出半块沾着黑紫色黏液的碎布。
“这是我从漏缝的箱子里扒的,和之前船舱漏下的,颜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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