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言之凿凿的阿福。
沈同真的脸上也快的思索了起来。
“以人炼丹,有伤天合,况且,这严相正值壮年,武道修为甚高,又怎会干如此自毁前程之事。”
“难道他”
话音未落,沈同真的双眼微微眯起,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自从从望海阁出来后,他一直思考,太子,皇帝,严相这三人之中每个人在这这局棋盘中所扮演的角色。
从最开始太子所给与书房中的密函,再到通鳞港严家清理码头。
看似都与大离那位高高的至尊没有关系,可若是细细剥开,便会现这一切幕后的操盘手显而意见了。
“怪不得,我还纳闷这太子是如何知道严相这么隐秘事情的,原来一切都是那一位授意啊。”
“好一个座山观虎斗!”
沈同真折扇重重击在掌心,震落几片沾着海水的碎叶。
“陛下命太子追查私盐,却又默许严相在通鳞港胡作非为——这分明是使两方相互制衡。”
“而至于插手这个案子的我们则是整盘棋局中的一枚弃子。”
“不止如此。”
李砚秋指尖抚过银针,突然开口。
“这严相看似嚣张跋扈,实则不过是陛下手中的刀。”
“太子若能扳倒严家,陛下便能顺势收回财政大权;”
“若严相反制太子,陛下也可稳坐龙塌。”
“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一阵风掠过他清明的眉眼,海风卷起袍角。
沈同真也再度看向了阿福,只见阿福的眼神中透露着不甘的神色。
沈同真凝视着阿福眼中翻涌的不甘,折扇骨节轻敲对方渗血的肩窝。
“小子,我信你一次。但在谈条件前——”
他指尖掠过少年胸前狰狞的鞭痕。
“先告诉我,账本藏在哪儿,还有海底密道的入口。”
听此,阿福将嘴角的血腥味咽了下去,目光扫向渐暗的海面。
“账本在通鳞港仓房的最深处的木箱内,木箱上刻着……刻着严相年轻时的军功印。”
“密道入口则在望海阁西侧第三块礁石下,有机关可以打开。”
“我希望你能帮我杀了刘管事,若不是他,老周本可以活的,都是因为他,码头上的人都是因他和严家死的。”
“你一定要帮我杀了他!”
沈同真望着少年眼底燃烧的恨意,将一枚银锭翻转在掌心。
“放心,我也正有此意。”
他望向远处正指挥搬运木箱的刘管事,油腻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对着严府侍卫点头哈腰。
海风掠过沈同真的衣摆,他身形如鬼魅般隐入阴影,只留下李砚秋警惕地守着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