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的流逝,刘管事也终于将运送最后一个木箱指挥完毕。
随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禁暗自猝了一口,但想起口袋中那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刘管事又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屋内油灯刚刚点亮,刘管事就迫不及待且贪婪的将怀中银锭掏出,在灯下反复摩挲。
油腻的手指刚触到凸起的纹路,银锭表面突然泛起蛛网般的幽蓝裂纹。
他瞳孔骤缩,还未及惊呼,火焰已顺着指尖窜上袖口,瞬间将整个人包裹在冰蓝色的毒焰之中。
“啊!这是什么东西!”
刘管事在地上翻滚惨叫,火焰所过之处,木梁与地板竟结出冰晶。
沈同真从房梁阴影中飘落,寒冷的话语回荡。
“老周头临死前,托我给你带句话——下辈子做一个好人。”
话音未落,刘管事脖颈轰然炸开,碎肉混着毒血溅在墙上,画出狰狞的血花。
仓房深处,刻着军功印的木箱在黑暗处泛着暗红。
沈同真掌心贴住箱盖,真力流出,木板突然出机括轻响,十八根淬毒钢针破风袭来。
他旋身折扇飞旋,扇影将钢针尽数震落,却见箱底渗出黑紫色黏液。
“果然有诈。”
他冷笑一声,袖中寒焰涌现。
就在二者相互接触的瞬间,幽蓝火焰与紫黑毒雾轰然相撞,化作滚滚浓烟。
待烟雾散尽,一个更小的盒子赫然显现,伴随着打开,只见泛黄的纸页账本,每一页都记着私盐,丹砂运入的证据。
沈同真将账本迅塞进怀中,足尖轻点房梁,借着港口的轰鸣声掠出屋子。
而在他离开不久,一名浑身沾着盐粒的码夫扛着麻袋,路过刘管事的屋子。
油灯透过窗纸洒出昏黄的光晕,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揉了揉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望去,瞳孔骤然放大——屋内,刘管事的尸体扭曲地倒在血泊中。
脖颈处炸开的伤口还冒着丝丝青烟,四周的木梁与地板结满冰晶,而那锭曾让刘管事爱不释手的银锭,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焦黑的尸身旁,表面幽蓝的纹路早已黯淡。
“出,出人命了,刘、刘管事死了!”
码夫手中的麻袋“咚”地落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一旁的木凳。
呼喊声惊醒了附近的守卫,脚步声与兵器碰撞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而此时的通鳞港,在血色的笼罩下,宛如一头被惊醒的巨兽,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盏茶功夫,十余匹快马便集结了起来,严府侍卫的玄铁重刀在照耀下泛着森冷的光。
为的疤面统领一脚踹开房门,浓烈的焦糊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目光扫过墙上狰狞的血花,瞳孔猛地收缩——好狠辣的手段。
“封锁港口!敢在严府的管辖杀人,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的胆子!”
疤面统领扯下腰间铜哨,尖锐的鸣响打破四周。
霎时间,港口吊桥轰然落下,铁甲卫手持长刀将方圆三里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飞鸟都难以遁形。
而在人群后方,严府二公子严明灏抚着腰间刻有军功纹的佩刀,望着刘管事焦黑的尸体冷笑出声。
“看来这太子弄来的人,倒是比想象中更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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