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便让你们知道,这通鳞港是谁的地盘。”
语罢,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单膝跪地,呈上一封书信。
严明灏展开信纸,只见字里行间处处充斥着杀机。
“沈同真已取走账本,现往城西方向而去。”
他低沉的冷笑一声,映照得他眼底杀意翻涌。
“父亲果然料事如神,这群跳梁小丑,终究是入了瓮中。”
一名络腮胡统领握紧刀柄。
“二公子,是否现在带人前去围剿?”
“不急。”
严明灏抬手制止,百越蛮奴已经去追了,等蛮奴先耗耗他们,到时我们在将他们一网打进。
于此同时,沈同真一行人正至知城西一处偏僻的街道上。
青石板缝隙里还积着少许的雨水,倒映着沈同真三人急促晃动的身影。
一直跟随身后的阿福望着沈同真袖口沾着的刘管事尸身焦灰,喉间滚动着艰涩的谢意。
“沈公子……老周头若泉下有知,定会……。”
话未说完,李砚秋突然拽住两人。
“不对劲——这城西巷口的灯笼,怎么全灭了。”
说话间,风声穿堂而过,本该叮咚作响的铜铃却哑然无声,檐角阴影里仿佛蛰伏着几双窥视的眼睛。
沈同真折扇轻敲掌心,玄铁扇骨在静谧中出清越鸣响。
“看来是有东西盯上我们了。”
墙头上的青瓦突然出细碎爆裂声,六道裹着腥风的身影倒挂垂落。
为蛮奴面覆青铜鬼面,每节关节都挂着滴涎的毒囊,下身竟似蛇尾般盘绕在瓦当间。
其余蛮奴赤身露体,皮肤下鼓动着梭形凸起,分明是被活埋了蛊虫的征兆。
“交出,交出账本,饶你们不死,不死”
机械般的声音自青铜鬼面口中而出。
李砚秋银针也在这一刻脱手,却在半空被蛮奴结实的肌肉所弹开,她瞳孔骤缩——这些人竟把自身炼成了活蛊容器!
看着此番场景,阿福的眼中也浮现出了码头上那恐惧的一幕。
随即连忙对着沈同真说道。
“沈公子,这是百越的蛮奴,不仅见血嗜杀,而且他们的身体还注有蛊虫的毒性。”
阿福的话音未落,为蛮奴的蛇尾突然拍碎地面青石板,毒囊里的涎液溅在水洼中,顿时腾起腐蚀性白烟。
沈同真旋身将两人护在身后,折扇展开时已贯注七成真力,玄铁扇骨划出银弧。
“砚秋,你护住他,我去试试这蛮奴的手段!”
玄铁扇骨与蛇尾相撞,迸出火星。
沈同真只觉虎口麻,这蛮奴身体当真是坚硬异常。
还未等他站稳身形,其余五个蛮奴已如鬼魅般扑来,皮肤下凸起的蛊虫随动作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另一边,李砚秋玉手翻飞,数枚银针如流星般射向蛮奴周身大穴,却依旧无一例外接着被弹开。
为蛮奴出桀桀怪笑,蛇尾一甩,毒囊里的涎液如雨点般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