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汪平川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沈同真的背影。
“自然是……是沈家……大长老……给的寒煞掌谱……”
“大长老说,只要废了你父亲,你们这一脉就再无翻身可能!他还说,只要我做了这件事,就会将我提名为副郡守!”
说到这里,他忽然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怨毒与绝望。
“这都是沈家大长老的吩咐,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为经脉尽断,刚撑起半个身子便重重摔回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而且,赵郡沈家不会放过你!他们可是……”
“他们可是望族,门生遍布朝野,高手如云,对吗?”
沈同真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一把冰锥刺进汪平川的耳膜。
他缓缓转过身,阳光透过破损的门扉,在他肩头投下斑驳的光影,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唯有眼底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寒意。
沈同真笑道。
“那又如何!”
“说起来你也不过是一条可悲的狗。”
他袖口无风自动,庭院里突然凝聚出白霜,噼里啪啦砸在汪平川面前的青砖上,溅起细碎的冰碴。
“当年沈家带着族老堵门时,我就见过。”
“他们踩着我祖父的牌位逼我爹画押,怎么到了如今倒是畏畏缩缩的了?”
“更何况本来就积怨已久,又有什么可怕的。”
他抬手一扬,袖中飞出三道银芒,精准钉在汪平川头顶的门楣上。
那是三枚锦衣卫特制的玄铁镖,镖面雕刻的飞虎兽在残阳下泛着嗜血的冷光。
“赵郡沈家,我早就想会会他们了?”沈同真冷笑一声,抬脚碾过地上碎裂的甲片。
“他们来多少人,我便接多少,倒是你,应该庆幸自己还算体面。”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十余名身着锦衣常服的锦衣卫策马而至,为者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属下参见千户大人!”
沈同真瞥了眼地上面如死灰的汪平川,淡淡道。
“将此人押入诏狱,查抄城主府所有账目,但凡与赵郡沈家有牵连者,一个不留。”
“遵命!”
锦衣卫们齐声应和,绣春刀碰撞声震得屋檐落雪簌簌而下。
沈同真转身踏出门槛时,路过满地碎冰,出细碎的碰撞声。
风不知何时大了起来,随风飘荡的树叶粘在他间,倒是别有一番风采。
“备马。”
“告诉沈家的人,这是第一份礼。”
他对身旁锦衣卫沉声吩咐,目光已投向城外那片被暮色浸染的山脉。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同真收回目光。
“大人,赵郡方向传来消息,沈家大族老沈敬亭已带着百余名护族武士动身。”
一名锦衣卫低声禀报,递上密信的手微微颤。
信纸上墨迹未干,还带着淡淡的朱砂印,那是沈家动用死士的标记。
沈同真将信件揣回怀中,笑容愈寒冷。
“让暗线盯紧他们的行踪,另外,在调一队人马守在城主府。”
他翻身上马,马蹄践踏声在长街回荡。
“今夜,该让某些人记起沈家这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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