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大试当天,京城校场人山人海。
高台之上,天子坐镇,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场中旌旗招展,各路武举英才齐聚,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赵宇站在人群中,一身青布武服,目光如炬。昨夜太玄派人送来的“龙血棘果”和“金丹刺”已悄然用上,此刻他只觉体内气血奔涌,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
“第一场,骑射比试!”司仪官高声喊道。
十位武举人翻身上马。雷豹作为主考武官,冷眼扫过众人,最终目光落在赵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吩咐人给赵宇备了匹未经驯服的烈马,就等着看笑话。
果然,赵宇面前的枣红马喷着响鼻,蹄子不断刨地,显得躁动不安。
“开始!”
令旗挥下,其余九人已策马奔出。赵宇刚跨上马背,烈马顿时人立而起,嘶鸣着想要将他甩下。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这下完了,马都不听使唤,还射什么箭啊!”有人摇头叹息。
高台上,文瑾紧张地攥紧了衣袖。
赵宇却不慌不忙,左手紧扣马鬃,右手悄然摸出藏在袖中的龙血棘刺,看准马颈某处穴位,轻轻一刺。
那烈马顿时安静下来,温顺如绵羊。
赵宇双腿一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出。他弯弓搭箭。
嗤!嗤!嗤!
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十支箭,箭箭命中靶心,最后一箭更是力道惊人,直接穿透箭靶,钉在了后面的木桩上。
“十箭全中!赵宇破纪录了!”司仪官激动地宣布。
全场沸腾。雷豹脸色铁青,手中的茶杯被捏得咯咯作响。
第二场兵法策论,题目是:“若魔门犯边,何策守之?”
众考生或引经据典,或大谈兵阵之术。轮到赵宇时,他不慌不忙起身,拱手道:
“学生以为,对付魔门,当有三策。其一,以田养战。边境屯田,兵民合一,自给自足,使大军无粮草之忧。其二,以阵困魔。魔门功法诡异,不宜正面硬拼,当以阵法分化其势,逐个击破。其三,以民为兵。教化边民,授以基本防身之术,魔门来袭时,村村为营,户户为垒,让魔门寸步难行。”
主考官眼中闪过惊讶:“这些想法从何而来?”
赵宇想起自己在乡间种田时观察到的民生实际,坦然道:“回大人,学生曾躬耕田亩,深知民情。边境之地,民风彪悍,若加以训练组织,必成铜墙铁壁。且魔门之所以能渗透,多因民生困苦。若边境富足,魔门自失土壤。”
一番话说得几位考官频频点头。主考更是击节赞叹:“好一个以田养战、以阵困魔、以民为兵!此乃真正将才之见!”
雷豹在一旁面色更加阴沉。他原以为赵宇不过一介武夫,没想到兵法见解也如此独到。
最后一场实战比试,抽签结果出炉时,全场哗然——赵宇对雷豹的哥哥雷虎!
“这下有好戏看了,一个堪堪筑基期炼体对一个金丹初期!”
“这不是以卵击石吗?雷教头可是鹰扬卫第一高手!”
文瑾在场边紧张得手心冒汗,却仍高声喊道:“兄弟,枪挑金丹!”这句话很快被围观百姓传开,成了全场助威的口号。
校场中央,雷虎一身玄铁重甲,手持丈八长矛,金丹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周围修为稍低的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赵宇却似不受影响,一杆银枪斜指地面。上场前,他早已将太玄准备的“逆神香”含在舌下。这香无色无味,但一旦运功就会散出来,专扰修士心神。
“小子,现在认输还来得及。”雷虎冷笑道,“免得一会动起手来,收不住力道,伤了你这‘天才’。”
赵宇不答话,只是摆开了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