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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白虎归元（第4页）

第章：五符归位

青丘祭坛的风突然变得温和，五枚玉符从灵均掌心缓缓升起，在半空呈圆形悬浮。

北荒玄黑符泛着幽光，西荒苍青符透着凛冽，南荒赤红符燃着暖意，东荒雪白符裹着清寒，中央土黄符载着厚重，五道光芒交织缠绕，渐渐织成一个直径丈许的五色光环。

光环转动时，气流带着金沙在祭坛周围盘旋，之前被蚀灵土污染的梧桐林突然簌簌作响，墨黑的树干重新泛出翠绿，渗出的金沙不再被黑气吞噬，反而顺着光环的轨迹，在地面拼出五域的简易图腾——

东荒的雷鸟、西荒的昆仑、南荒的凤凰、北荒的玄武、中荒的九尾狐，栩栩如生。

“这是……”

青风族长扶着石矛，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敬畏，“老祖宗说过的五域共鸣，竟然真的出现了！”

阿若站在光环下方，胸口的土黄色果实突然轻轻颤动，之前从种子中长出的微型九尾狐雕像，此刻在果实表面浮现，与光环中的土黄符产生强烈共鸣。

没等众人反应，果实便“咻”的一声飞起，像颗流星般撞向光环中央。

“砰——”

果实融入光环的刹那，五色光芒骤然暴涨，阿若肩头的四象藤突然疯长，翠绿的藤蔓顺着光环的边缘迅蔓延，每片叶子都泛着淡淡的青光，每朵青花都吐出一缕清气，短短片刻，便在半空织成一张巨大的绿网，将整个青丘墟笼罩其中。

网眼透过的光芒落在地上，之前被蚀灵土污染的黑石雕，石壳剥落的度更快了，沉睡的族人眉头渐渐舒展，胸口的起伏也变得平稳。

灵均伸出手，指尖触到光环散出的气流，一股熟悉的地脉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大荒五域的地脉正在同步震颤——

昆仑墟深处的混沌黑气在涌动，北荒寒渊的玄武石像在泣血，南荒丹穴山的幽冥瘴在翻涌，东荒雷泽的白虎残魂在呼应，连青丘地脉里的蚀灵土，都顺着根系朝着祭坛汇聚。

“所有混沌之气，都在往这里来。”

灵均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九尾微微展开，金红色的狐火在尾尖凝聚，“它们不是要作乱，是在等待被净化。”

阿若的指尖轻轻搭在四象藤上，藤蔓的绿意比之前更盛，她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疲惫，却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我能感觉到，四象藤在引导这些混沌之气，它在帮光环过滤邪气。”

众人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只见绿网中的清气与混沌之气碰撞，黑色的邪气被清气包裹，渐渐变得透明，像是在被慢慢转化。

而光环中央，随着混沌之气的汇聚，一颗透明的珠子正缓缓凝成，珠子里裹着一缕极细的灰气，透着股原始而纯粹的气息——正是混沌本源。

“那就是混沌的根源？”

离朱抬手按住眉心，天眼在青光中睁开，视线穿透透明珠子，瞳孔突然收缩，“里面……有个人影！”

灵均与阿若同时望去，只见珠子里的灰气渐渐凝聚，浮现出一张年轻的面容——

身着昆仑神仆的玄色长袍，眉眼间带着几分青涩，正蹲在昆仑墟的药园里，小心翼翼地照料着一株灵草，指尖的灵气温和，与后来穷奇的凶戾判若两人。

“是穷奇！”

青风族长低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石矛，“他年轻时……竟是这副模样？”

离朱缓缓收回天眼，眼中满是复杂：“原来这才是净化之法。”

他喃喃道，指尖轻轻触碰光环的气流，“不是用力量消灭混沌，是接纳它的本源，就像接纳穷奇曾经的样子。”

阿若轻轻点头，指尖的藤蔓突然指向珠子：“可这混沌本源太纯粹了，一旦失控，恐怕比之前的幽冥瘴、蚀灵土更危险。”

灵均望着珠子里的混沌本源，狐火在掌心微微颤动，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九尾狐血脉与混沌本源产生了微弱的共鸣——胸口的黑色漩涡，似乎在渴望与这缕本源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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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你要做什么？”

阿若察觉到他的异动，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指尖因紧绷而微微颤抖，“这本源太危险，不能贸然触碰！”

灵均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青丘墟的梧桐林上——那些重新泛绿的树木，那些渐渐苏醒的族人，那些在光环中平和流转的五域灵气，都在诉说着“平衡”二字。

他深吸一口气，九尾的光芒变得柔和：“或许，只有我能接纳它。”

话音未落，透明珠子突然剧烈震颤，里面的混沌本源猛地膨胀，像是要冲破珠子的束缚。绿网上的青花瞬间绽放，清气大量涌出，才勉强将本源压制回去。

这缕混沌本源，到底该如何接纳？

一旦失败，五域的混沌之气会不会再次失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灵均身上。

第章：混沌本源

青丘祭坛的五色光环越转越快，透明珠子悬在阵眼中央，里面的混沌本源像活物般扭动——

时而化作浓如墨的黑气，缠绕着珠子内壁，激起细小的黑纹；

时而凝成洁如霜的白光，让珠子泛着淡淡的莹润，两种形态交替转换，透着股既危险又神秘的气息。

灵均站在光环下方，掌心的狐火微微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