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五行毫不客气的质问,温养浩忙走上前来,“师伯,这位”
刚说了几个字,温养浩便想起自己还没问名字,只得尴尬的看向旁边的姜云升。
“捉刀人,无影。”姜云升淡淡回应。
老实说,郑五行冷冽的语气着实吓了他一大跳,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何惧之有?
得知姜云升绰号的温养浩再度上前,将锦囊双手递到郑五行前面:“师伯,无影是受大师兄所托,将此物交到我剑阁手上。”
“哦,敬明?小友,你可知他如今的下落?”
郑五行并没有去看重量不菲的锦囊,而是认真的望着姜云升,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姜云升看的出,他那副担忧的神色不似作假,那是出自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
这种眼神,也曾落在他的身上。
只是,已经是三年前了。
姜云升心里有所触动,但很可惜,他确实不知道澹台敬明的下落,只得摇了摇头:“我与澹台席不过只有两面之缘,更何况我是捉刀人,向来拿钱办事,不问身份。”
“这样啊”,郑五行神色变得肉眼可见的没落,“即是如此,养浩,你带着他去领取酬劳吧。”
“是,师伯。”
温养浩点了点头,将锦囊交到郑五行手上,领着姜云生往来时的路走。
走了数十步,幽暗的后山金光乍现,二人刚转过头,就见郑五行神色匆匆的追了上来。
“小友且慢”,郑五行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变得无比肃穆:“小友,锦囊里的东西可曾有第二个人知晓?”
姜云升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右手不动声色的往背后靠去。
“我这一路上诸多小心,料来无人现行踪。”
“是么,这样说,你是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郑五行声调骤然变厉,毫不掩饰眼里的寒意。
姜云升这才注意到他言语里的破绽,右手紧紧握住了剑匣: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怎么,莫非副宗主想要将我强行留在贵宗么?”
“我若说是,你又待如何?”
伴着郑五行的话语落下,幽暗的小路凭空刮起了狂风,吹得三人衣袂猎猎作响。
郑五行死死的盯着姜云升,眼里潜藏的杀机锋芒毕露。
玉玺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让原本如临深渊的剑阁万劫不复,容不得他大意!
风声鹤唳的氛围让姜云升的神经崩到了极致,面对郑五行,他是绝对没有还手之力的。
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郑五行还爱惜剑阁的名声。
二人僵持之时,终于反应过来的温养浩负剑上前,先是行了一礼,而后不卑不亢道:
“师伯,我剑阁素以礼待人,今日之事怕是不妥,有违剑心。更何况,无影兄弟是受大师兄之托来我剑阁,于情于理我等都不应作出这种事情。”
他的话并没有让郑五行的想法有所改变,仍是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姜云升,眼里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师伯,万不可恶了我剑阁历代祖师之名,三思而行呐!”
温养浩见事态不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养浩,你”看到近三代内最杰出的弟子温养浩跪倒在地,郑五行终是有所动容:“罢了罢了,你且带着他下去领取酬劳,我待会在剑堂内等你们。”
盖在姜云升身上的凌冽剑意悄然散去,郑五行语气幽幽的朝着洞府走去,只是背影却苍老了许多。
温养浩站起身,朝着郑五行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满含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