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求婚,温禾砚认为他自己会换着法子拒绝齐云渊。
他好奇,段凛让知道温期死了的消息。
会怎么样?
温禾砚很期待。
同理,在地下室吃着饭的郑云收到了开工讯息,他不慌不忙地扒完最后一口饭,配好装备,握着手把转动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最后收到腰间的口袋。
他照了照镜子,把嘴角的饭粒给擦干净便上了楼梯,来到一楼,透过没彻底拉好的窗帘朝外面瞥了一眼。
温禾砚还是不放心他会出手。
左右全是温禾砚安排在附近的人。
郑云不是不习惯这种感觉,毕竟以往干这么脏活累活,好几十双眼睛盯着他完成。
只是这样一来,他又要搬家保证自己的安危了,他低头把刚到的定金确认了一遍,五十万不多不少,正好今天温期没去上班。
给了他钻空子的缝儿。
他取来鸭舌帽戴好,整装待发。
像平时一样,把那群难缠的人甩掉,才开车到别墅附近。
他在段凛让那儿有了不少特权,进出别墅是最基本的权利。
他进门先是嚎了两声。
“温总!温大少爷!”
两颗脑袋齐齐的探出来看向他。
郑云挑眉,带着些许惊讶:“段凛让的缩小版没去上课啊。”
段潭舟:“……”
温期打了个哈欠,“周末单休,你过来找凛让?”
郑云上前凑热闹,温期丝毫没察觉到他身上武器配备齐全。
他拿起段潭舟的作业簿,吐槽道:“这是英文?”
温期说:“应该是数学。”
郑云嫌弃地说道,“怪不得我英语那么好都没认出来。”
段潭舟眉蹙得紧紧的,郑云借此机会调侃这个男孩:“很讨厌我?每次出现都跟凛让一样不给我好脸色。”
“小孩子,过于计较就没意思了。”温期看他,“你过来做什么?”
“说起我过来……”郑云背倚靠着门,“我说有人收钱买你的命,你信吗?”
温期没有理由不相信,只是没彻底放在心上:“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
郑云:“不害怕吗?”
“害怕就能挽回我的命的话,我从一出生就该是怯生生的,一辈子畏畏缩缩。”
郑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我喜欢你说的话。”
交流时有时无,温期还得辅导段潭舟的作业,没多久就重新投入到辅导中,同时不忘叮嘱郑云把这里当做自己家。
郑云来过这里的次数不下十来次,早已熟悉了整个别墅的构造设计,他甚至清楚哪个角落可以避开公共区域的监控。
他躲得过监控,未必能躲过里里外外的佣人和保镖。
所以他需要支开那些人。
方法亦简单——特权。
重新回到书房,温期认真对待段潭舟的课业,这点挺令郑云折服的,接纳了段凛让,就意味着接纳段凛让身边的一切。
郑云把视线落到段潭舟头上,不巧的是两人视线相撞。
段潭舟总觉得郑云没憋好话。
郑云朝男孩扯出一丝没有危害的笑。
之后他动作迅速,像是瞬移到了温期身后,一拳落在温期后颈。
人就这么晕过去了。
段潭舟立刻警觉起来,他抓紧温期的手,大声呵斥郑云,“你干什么!”
“哈,小点声啦。”郑云用力掰开他的手,他俯身弯腰,与段潭舟就间隔了几厘米的距离,他们四目相对。
段潭舟盯着那双充斥着杀意的眸,不禁打怵,“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凭什么打小期哥哥……”
郑云并不想跟小孩多说话,他从腰间掏出尖锐的刀,猛然把刀插进桌子,连同那本作业簿贯穿,属实是将没见过世面的段潭舟给震慑住了。
见段潭舟怕了,他给予了警告:“别报警。”
他扛起温期就按照自己提前规划的路线离开了别墅。
没有一个人发现。
只留下段潭舟独自缓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