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淮茹带着小当和爸妈睡在一张炕上,贾张氏带着棒梗睡在另一间屋子里。
秦父秦母的到来,并没有让贾张氏摆着个脸,有傻柱背地里掏的五块钱,贾张氏只有高兴的份儿。
秦淮茹隔着小当,本想告诉母亲自己给家里准备了五块钱,还有五斤粮食,让爸妈走的时候带着。
又担心母亲在婆婆面前说漏了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她连粮食都不敢拿回来,就是怕出了意外。
至于给秦京茹家捎回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次日,贾东旭的追悼会在轧钢厂的空地上举办。
空地上临时搭了一个简陋的台子,上面挂着贾东旭的黑白遗像。
厂里过来了以李怀德副厂长为的几个领导,工会的书记干事,还有一些相熟的工友,说起来贾东旭为人老实,还是有一些比较处得来的工友。
秦淮茹穿着一件洗得白的衣服,手臂上戴着黑纱,低着头,不住的用手帕抹着眼泪。
披麻戴孝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用这种变相的方式表达哀悼。
小当被她紧紧的抱在身前,棒梗则是被贾张氏死死的拽着,老太太也不敢哭的太大声,只是像平常说话的声音一样哭诉:
“我的儿啊,你好狠的心啊,就这么走了啊…”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则搀扶着她,大半个身子都快要坐在了地上,却又没有坐在地上,就这么悬着。
典型的是那种悲伤到不能自已,需要别人帮衬着才能站起来的样子。
哭丧的人都是这个样儿!
台上的李副厂长怀着沉痛的心情主持着这场追悼会,说着些“因公殉职、精神长存”的场面话。
“…贾东旭同志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的精神将激励着我们…”
李源现在人群靠后的位置,在鞠躬过后,甚至有闲心打量着四合院里的这些邻居们。
秦淮茹依旧是雷打不动、万年不变的柔弱可怜形象…
贾张氏干嚎不掉眼泪,时不时的瞅着台上的李副厂长,等着他掏出抚恤金的那一刻,好抢先上去拿到手…
傻柱紧紧挨着秦淮茹,那哭泣的声音,让他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碍于大庭广众之下,想碰碰摸摸的心思只得按下…
易中海也站在贾家婆媳身侧,虽然一脸的沉痛哀悼,但李源总觉得他似乎不经意的瞥了几眼秦淮茹。
这老梆菜,该不会还想钻地窖吧?不行,下次得问问秦淮茹是怎么回事。
要是这老玩意也有钥匙,那自己还是跟秦淮茹划清界限,太他妈膈应人了!
沉痛的哀悼会很快就结束了,工友们都散去了,毕竟车间里的工作还要继续。
李副厂长下了台子,走到贾家婆媳身前,从包里取出一个半厚不厚的信封。
还没等他说几句安慰的话,贾张氏眼疾手快,也顾不得哭丧了,说是接,其实就是抢似的一把把钱拽到了自己手里。
李副厂长一下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