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钱票,付正英立刻收进怀里,顿时来了精神:“师傅放心,我尽快打听出李新年家的住址。”
“尽力而为就好。”
许正豪懊悔在西疆耽搁太久。
若早些回来,或许能赶在刘海中诬告林建国时暗中周旋。
并非他轻视刘海中——这莽夫虽擅冲锋陷阵,但要论背后算计,实在难当大任。
多好的机会,竟被刘海中白白糟蹋。
若由许正豪谋划,定要先安排酒席应酬,不论秦淮如是否情愿,坐实罪名再行举报。
如今倒好,刘海中自作自受栽了进去。
许正豪归家后,对章花玲只含糊提及许大茂在西疆尚可,未细说境况。
实在不愿见她哭闹不休的模样。
“让你留意娄家,可有什么消息?”
赴西疆前,许正豪就嘱咐章花玲盯紧娄家。
她曾在娄家帮佣,与现任佣人尚能说上话。
因许大茂之事,许正豪对娄家和林建国怀恨在心,始终暗中准备。
章花玲思索道:“近日未见娄家佣人。
特意去宅院附近看过,大门终日紧闭,不知生何事。”
“一直紧闭?”
许正豪心生疑窦,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夺门而出。
徒留章花玲在原地,满腹关于许大茂的疑问尚未问出口。
前往娄家的路径,许正豪早已烂熟于心。
隐在暗处观察许久,果然如章花玲所言,那扇黑漆木门始终未见开启。
娄家这般大户,纵然如今行事低调,也不该终日无人登门。
“不对劲。”
许正豪猛然警觉——不仅大门紧闭,连门柱上的两盏路灯竟也未曾亮起。
顾不得会暴露行踪,许正豪悄悄靠近娄家大门,透过门缝向里望去,只见整栋洋房漆黑一片,不见半点光亮。
此时刚过八点,天色虽暗,但娄家人绝不可能这么早就全部入睡。
就算主人家休息了,家里的佣人又怎么会毫无动静?
许正豪满心疑虑,绕着围墙搜寻,终于找到一处可以借助旁边树木攀爬的地方。
他费尽力气爬上墙头,这回看得更真切了——娄家的洋房和院落里确实一片漆黑,连半点灯火都看不见。
更奇怪的是,连狗叫声都听不到。
许正豪记得娄家门房里养着两条大,以往他来时,只要外面稍有动静,那狗就会狂吠不止。
可此刻,四周寂静无声。
许正豪翻身跳下围墙,借着朦胧月色来到洋楼门前。
伸手一推,现门已上锁。
不过他想起章花玲曾告诉过他,洋房后面有一处佣人进出的小门通常不会锁闭。
找到那扇小门后,果然一推就开。
许正壮着胆子摸进屋内,找到电灯开关拉了拉灯绳,却毫无反应。
他划亮一根火柴,火光映照下,只见屋内空空如也。
“难道走错了?”
许正豪先是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但随即反应过来:娄家已经搬走了。
至于搬去了哪里,他全然不知。
“怎么就搬走了呢?”
“你们怎么能搬走呢?”
许正豪颓然跌坐在地,背靠着墙壁喃喃自语。
他原本还指望着靠算计娄家一笔横财。
娄家号称“娄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