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原本就不真在意洛羽去留。
就怕魏凌萱心里有疙瘩,日后夫妻不睦,反累及儿子。
见她这番话讲得体,滴水不漏。
既显大度,又不失礼数,也就顺势点头,没再多言,只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既如此,就让她留下吧。不过佛堂清静,莫要扰了香火规矩。”
苏晚渺站在角落里,不过是个小辈,身份又低,自然更不敢插嘴了。
可前世洛羽那些事,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愿清修,全是借口!
她压根不想嫁人,赖在沈家,分明是冲着沈清渊去的!
前世她装模作样吃斋念佛,夜里却偷偷与沈清渊幽会。
她口口声声说为家人度。
可背地里连洛家祠堂都从不祭拜!
一想到这儿,苏晚渺心里直犯呕。
她连一眼都不想再瞧她。
只觉这人虚伪得让人反胃,脸上写满慈悲。
沈家最重孝道。
早饭各自在院里吃。
午饭和晚饭,全得围在老夫人身边。
沈伯爷一回家,秦氏和沈清渊也跟着进了老夫人院。
两桩婚事紧挨着办,日子定得仓促,府中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秦氏回来就没停过脚。
东院布置花轿,西厅清点聘礼。
还要张罗宴席的桌数,夜里点灯熬油地核对礼单。
可沈清渊一进府,却把自己锁在书房,谁也不见。
窗纸透出的烛火整夜不熄。
他究竟在忙什么,没人知道。
饭后,魏凌萱本想拉沈清渊一起去玉京阁定凤冠。
她特意选了这个时间,想与他多些相处,聊些体己话。
他却说还有事脱不开身。
她只好顺水推舟,改口叫了苏晚渺一道。
苏晚渺正愁没机会提洛羽那点小心思。
一听就答应了。
反倒是魏凌萱,愣了愣。
她竟这么痛快?
往日苏晚渺行事都极稳重,极少轻易应承外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