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几句,那位同学没过多打扰,很快离开了。
水玉岫闻着那袋子味道香香的,有点好奇:“什么东西?”
“没什么。”牧晋修一本正经地回答:“给你买的爆米花。”
水玉岫:“!”
坐在草地上看比赛别有风味,以地为席,任由风从四面八方随意吹拂。
大操场上有多种比赛同时进行,广播上时不时插播着热心同学写的加油稿。
他们一会儿坐起来看跑步,一会儿转过去看跳高,一会儿又换了个角度看铅球……转来转去,好像变成了一株在草地上的随风摇来晃去的小草。
水玉岫咔嚓咔嚓吃着焦糖爆米花、菠萝牛肉汉堡和可乐,很惬意。
他现在已经懂得很多了,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虫子叫蜉蝣,朝生暮死。人的一天,也许就是它的一生。
而一天中却可以经历许多事,时间能用另一种尺度来衡量,这样慢慢地度过与感受,是水玉岫过去所忽视的。
牧晋修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累,枕在他腿上闭着眼睛。
水玉岫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然而牧晋修却并没有睡着,顺着这个动作蹭了蹭他的掌心,忽然张开眼睛:“哥,晚上可以继续一起睡吗?”
这几天,两人又恢复以前的模式,一人盖着一张被子。虽然牧晋修被批准可以抱着水玉岫睡觉,但是秋冬的被子有厚度,抱得他心里更加痒痒的。
他意识到自己上次似乎把人给吓到了,因此最近的亲亲都只是浅尝辄止,让水玉岫看到他的改正之心。
想到这里,牧晋修一把坐起来,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什么时候可以原谅我?”
抱着被子睡觉有什么意思!
也许是因为吃到了想吃的爆米花,水玉岫格外好说话。他看了牧晋修一会儿,说:“没生气。”
那是因为什么?水玉岫也说不清楚。
牧晋修凑近一点,仔细端详他的神色,又问了一遍:“真的吗?那还可以抱着你睡吗?”
水玉岫靠在他怀里,轻轻应了一声。
计划通!
牧晋修美滋滋地亲了他一口。
晚上朋友四人约好聚餐,牧晋修和水玉岫两人直接从学校出发过来,提前几分钟到。
牧晋修坐在位置上,给自己捶捶腿:“现在感觉还好,明天起来可能就遭罪了。”
水玉岫看了他一眼,很笃定:“不会的。”
牧晋修一愣,刚好门被敲响了。接着田皓和郑秀谙两人走了进来。
一看见房间里的人,郑秀谙便弯起眼睛,和他们打招呼。
晚上吃火锅。大家有段时间没见,边吃边聊,吃得很热闹,很晚才散场。
看见现在的牧晋修恋爱谈得风生水起,田皓有一种一起逃课的好兄弟忽然在期末考变成年级第一的背刺感。
两人一晚上在那边卿卿我我,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时不时互相靠一靠贴一贴,热恋气息溢于言表。
而反观他呢,连手都没得牵!
越想越气不过,聚餐结束后回来,给牧晋修打电话,控诉他的行为。
“???”牧晋修头上冒问号,有点疑惑:“你们不是复合了吗?干嘛不能牵手?”
“……还没。”
田皓挑了挑眉,一碰到这个话题又开始自信起来了:“不过我觉得应该很快了。”
“……”
既然如此,牧晋修便送上祝福:“希望你们这次再也不会分手了。”
田皓没挂电话,扭捏了一会儿,说要礼尚往来,让牧晋修也教给他一点恋爱技巧。
牧晋修想了想:“没什么技巧啊,就是真情流露,水到渠成。”
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一句话又给田皓讲生气了:“挂了。”
“别挂。”牧晋修叫住他,严肃道:“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见对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田皓一顿,也跟着正经起来:“怎么,出什么事了?”
牧晋修便把之前水趣知说的事情告诉他,然后道:“我想拜托你查一下,她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吗?”
田皓听他讲完,没想到这其中居然另有隐情,相当惊讶:“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明明愿意为了联姻痛下血本,应该相当重视才对。究竟是图什么呢?
这个问题牧晋修目前也不知道答案。
田皓又说:“我最近倒是听说了一些事。水忠才近期几个收尾的项目都出问题了,现在舆论方面还没闹大。也不清楚会如何解决,不过公关倒是挺快的。”
牧晋修若有所思,不明白这是不是水趣知安排里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