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找了三遍,老鼠洞都掏了。”
“那就再找一遍!”
“你疯了吧?天快亮了,太阳出来我们都得遭殃!”
几人吵了起来。
沈无惑一直闭着眼,但她知道他们在哪。她在心里数步数,算距离,等他们离得最远时,才悄悄把手伸进怀里。
布包还在。
册子也没动。
她松了半口气。
又过了几分钟,三人终于放弃。
“走吧。”刀疤男咬牙,“回去报信,让老板加人手,这种地方得请高人。”
“那账本……”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他回头看了一眼庙内,“反正没人敢拿去报警,报了也没人信。”
几人走出去,门又被拉上了。
脚步声渐渐远了。
庙里安静下来。
沈无惑没有马上睁眼。
她等了一分钟,才慢慢睁开。
第一件事是摸怀里的布包。
还在。
她低头看阿星。
少年瘫在柱子后,脸白得像纸,冷汗湿透衣服。他看见沈无惑睁眼,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符压着,只能眨眼睛。
沈无惑伸手,撕下他胸口的符纸。
阿星猛地吸了一口气,差点倒下。
“我……我还以为……”他声音抖,“他手都快摸到包了……”
“但他没摸。”沈无惑打断他,“所以没事。”
她说完,看向地面。
“阿阴?”
地面微微动了一下,一道淡淡的影子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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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阴回来了,但比之前更淡,几乎透明。她的玉兰花只剩一根梗,花瓣都没了。
“我……还在。”她声音很轻,像风吹纸片。
沈无惑从包里拿出一小瓶灰白色粉末,撒在她周围。
“槐木灰,稳魂用的。”她说,“省着点用,没了不会再给你带。”
阿阴没笑,只是轻轻点头。
沈无惑站起来,活动手腕。
她刚才一直压着气息,现在浑身僵,手指麻。
但她脸上没表现出来。
她走到结界中心,看了一眼被撬开的砖洞。
那里空了,但糯米和符纸还在,盖得很严。
“东西藏好了。”她说,“他们没找到。”
阿星挣扎着站起来,腿还在抖。
“师父……他们刚说‘老板’,是不是钱百通?”
“还能是谁。”沈无惑冷笑,“除了他,谁会为钱干这种事。”
“可……警察真的会信吗?”阿星声音低了,“这种事,说出来像鬼故事。”
“所以不能只靠嘴说。”她拍拍怀里的布包,“得让他们亲眼看到证据。”
“可我们现在出不去。”阿星看了看四周,“他们肯定还在附近守着。”
“那就等。”沈无惑说,“等到天亮。”
“天亮就能走?”
“阳气上来,他们不敢靠近。”她看了眼门口,“这种人晚上横,白天连狗都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