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阁老春风满面,这是有喜事?」蒋庆之酒意未散。
严世蕃今日也来了,淡淡的道:「老蚌生珠吧!」
蒋庆之呵呵一笑,「严寺卿这是嘲讽徐阁老是妇人不成?徐阁老可有司马懿唾面自乾的……勇气?」
严世蕃一怔,心想蒋庆之怎地在针对徐阶?
徐阶依旧微笑。
「庆之。」老纨絝来了,蒋庆之有些佩服这厮的酒量,喝的再多,转过头就能面色如常的出现在朝中。
蒋庆之过去,朱希忠低声道:「徐阶最近写的青词颇得陛下赞许。再有,老徐人也不错,你怎地老是看他不顺眼?」
「这人是属蛇的。」
「不是吧?我怎麽记得他不属蛇?」
「乌梢蛇。盘在暗处,就等着对手露出破绽咬一口。老朱,莫要小觑此人,弄不好严氏父子都会栽倒在他的手中。」
「就凭他?」朱希忠打个酒嗝,不屑的道:「直庐谁不知晓徐阁老唾面自乾的本事天下无双。如今他连奏疏的面都见不着,平白顶着个阁老的身份,在严嵩父子那里形同于下属。」
嘉靖帝来了。
「云南那边传来消息。」嘉靖帝看了蒋庆之一眼。
蒋巨子正靠在老纨絝的身后发呆,道爷知晓,再这麽下去,这瓜娃子马上就会开始打盹。
「黔国公母子与沐朝弼势若水火,其生母恳请来京师定居。诸卿以为如何?」
话音未落,有人说道:「陛下,这是沐氏内部之事,臣以为可置之不理。」
「臣附议!」
「陛下,沐氏内部争斗多年,朝中若是出手,不论结果如何,都会引来抱怨。既然如此,那便旁观好了。」
「臣附议!」
就在群臣觉得这又是一出热闹的大戏,可以看热闹时,有人懒洋洋的道:「可若是黔国公被弄死了呢?」
众人闻声看去,蒋庆之说道:「我说过什麽来着?沐朝弼若是不能袭爵,必然会冲着黔国公下毒手。如今来了吧!」
「不过是争斗罢了。黔国公一脉哪一代少过争斗?」
「就是。」
蒋庆之打个酒嗝,摇头叹息。
「本伯敢打赌,黔国公的死讯此刻就在路上。」
众人呵呵笑着。
「陛下,可让礼部派员去查问。」严嵩的建言中规中矩。
「可!」道爷点头,随即君臣散去。
出了无逸殿后,蒋庆之和朱希忠低声说话。
「长威伯可敢赌些什麽?」吏部左侍郎陈彦追上来问道。
「陈侍郎上次输了不甘心?」蒋庆之淡淡的道:「要不咱俩单独来开盘?」
「好说。」陈彦淡淡的道。
「三千贯!」蒋庆之说。
上次蒋庆之抛出了沼气池增产的大卫星,京师为此开盘,据闻陈彦输了数千贯。
陈彦冷笑,「五千如何?」
赌徒的心态就是这样,上次输了,此次我一定要连本带利捞回来。
「君子一言!」蒋庆之举手。
「驷马难追!」陈彦举手。
啪!
众目睽睽现在,赌约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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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