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侯爷却道:“我怎么觉得他是来教训我的呢?”
江宴舟想了想,觉得自己爹想多了,说:“我岳父他有什么说什么,不是那等会花言巧语的人。”
不会花言巧语?江侯爷不满地瞟了江宴舟一眼,那老家伙在妻女面前不知道多会花言巧语。
“你可别听你岳父的,自以为自己真的有多厉害呢。”江侯爷指着江宴舟厉声道。
江侯爷这态度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江宴舟都会诺诺称是,可这一次他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不服。
“怎地,你不想听为父的?”江侯爷眯着眼睛问。
“儿子听!”江宴舟眼皮子都不动一下。
“那你觉得为父说得对,还是你岳父说得对?”江侯爷又问。
“爹,您要这么问的话,那就是岳父说得对。”江宴舟梗着脖子道,“您又没证据,怎能就说我不是凭自己的能力过的初试。”
“你,你这孽障……老子白养你了……”江侯爷气得不行,朝江昆吼道,“去把我的银蛇拿来,老子今天就是要教他一个道理。”
银蛇是江侯爷去战场的时候惯用的长枪,已经许多年没用了。
江昆都愣住了,这是要来真的?
银蛇拿过来,江宴舟被江侯爷拎去了演武场。
“什么?侯爷和二公子打起来了?”
苏唱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直不是江侯爷单方面地揍江宴舟吗?可听木棉这意思,似乎是对殴。
若真是如此……不对,江宴舟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现在在哪儿?”江宴舟又问。
“还在演武场呢。”木棉回道。
演武场?苏唱晚松了一口气,这应该是江侯爷试练江宴舟吧?
不过苏唱晚听着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真是如此,怎么能传出“打起来了”这句话。
“走,我们过去看看。”苏唱晚起身道。
“二少夫人,演武场可是在前院。”丹朱紧跟一步道。
“便是在外面大街上我也得去。”苏唱晚边走边说。
到了演武场,苏唱晚刚一进去,就见江宴舟从江侯爷手中夺过一杆红缨枪,然后直朝江侯爷刺了过去。
我去……苏唱晚感慨还没完,江宴舟就及时收住了手。
还好还好,苏唱晚拍了拍胸口!
只是看到了江侯爷这么尴尬的一幕,似乎有些不大好啊。
苏唱晚正想着偷偷地溜走,却听到江宴舟惊喜的声音:“晚晚,你怎地过来了?”
苏唱晚转过身来,勉强地冲江宴舟笑了一下,然后走到颇为狼狈的江侯爷面前行了一礼,且道:“侯爷,儿媳……刚来。”
这意思是,什么也没看到。
可这话本身不就是说,她什么都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