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生无意间抬头,发现楼上的破口里探出好几个脑袋。
粗略一算,古堡里的死人起码得有五个。
从衣着款式和破败程度判断,不像是近些年的人。
白校长撤回到队伍里,低声问秦悠:“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有古堡主人一个死者么?”
秦悠也是一头雾水,她摸出那块木牌,纠结着是否要把蜃景放出来问问。
可若是蜃景扯了个天大的谎骗过了尤老师,这时将它放出来就等于是放虎归山。
秦悠握紧菜刀,在我方优势没那么明显之后,先下手为强速战速决才是制胜的王道。
然而不等她动手,跟尤浩戈对峙的死人突然跪倒,双臂前伸成匍匐状。
另一边有头那位有样学样,刚一弯身,脑袋就滚出去了。
秦悠凝视着那颗骨碌到自己近前的人头。
这张脸被血浸染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但还是可以依稀辨别出它生前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十几二十出头的人,就算能拥有这么大一座山头也不太可能设计出这么有厚重感的古堡。
秦悠让白校长问它们是不是古堡化为凶宅之后的闯入者。
这次不用头颅回归身躯,地上那脑袋就摇头否决了。
不用秦悠提醒,白校长继续问道:“你们是古堡主人的亲朋好友?”
楼上探头那几位流出血泪。
得亏白校长躲得快,不然非得淋个满头满脸不可。
白校长的脑洞不足以还原现实,一句句喊话正在消磨他有限的耐心。
他结印成阵,淡淡金光铺开成一大张纸。
楼上有一位先举手。
那俩也要发言。
仨死人挤来挤去,最瘦那个从破口中掉了下来。
它也因此成为了发言代表。
看着它写下的故事,白校长脸色骤变。
尤浩戈溜达回来瞅瞅:“鬼画符呢?”
白校长没吭声。
尤浩戈诧异地瞥他一眼。
白校长咬了咬牙:“咱们的已知信息有误,今晚得先撤出去。”
进过古堡蜃景的学生挥舞凶器便往大门上砸。
大门浮起一层黑气,将学生和凶器顶了回来。
很显然,古堡不想让他们走。
白校长额上渗出冷汗。
他说:“它们是杀死古堡主人的凶徒。”
学生们瞬间正义感爆棚,害怕都顾不上了,各举凶器就要上。
白校长喝退他们:“让我把话说完,它们是凶徒,也是受害者。”
这座修建在深山中的古堡并未在那个消息传播不发达的年代引起多大关注。
这些凶徒生前是组团的小偷,只求财不伤人。
某一天,它们听到个小道消息:一位富商在偏僻的山里建了一座古堡,里面藏着富商一辈子的积蓄。
小偷们找了很久才在这座山里找到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