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除了出了个池芫有出息,算是上下蠢坏透顶了。
不亡他们亡谁?
池芫只带了沈昭慕和他的两个影卫去的池府。
她甚至都没带点翠。
不意外地看到了被关在前厅的玉红。
玉红将宫中的动静通风报信给了池碌,当晚还没能出池府,便被沈昭慕的人团团包围,关押了起来。
此时,见池芫来,她和其余池府的主子们是一样喜出望外。
“娘娘,娘娘救奴婢!”
“太好了,太后回了!”
“就说这孩子不会不管她爹娘叔叔的死活……”
“你少说点吧,她现在是太后,别忘了尊卑。”
“什么啊,难道我说的有错?”
“……”
他们惊喜的,又开始嚣张的声音,直到看到池芫身后缓缓走进来的高大身影,才蓦地停下了。
见鬼似的,一个个噤了声。
沈昭慕怎么也来了!
池碌在看到池芫时的喜悦,便在看到沈昭慕那一瞬消失了。
他甚至愤怒而怨怼地望向池芫,质问她,“你怎么将他也带来了!你可知就是他关着咱们一家老小,还要赶尽杀绝的?”
池母也很是生气,但她到底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便只埋怨似的说了句,“你这孩子,娘怎么跟你说的……哎,不过你来了就好。快和摄政王说一声,解了外头的守卫……”
“说够了么。”
池芫看着他们此时还理直气壮、趾高气扬的嘴脸,那怼人的熊熊之魂就按捺不住了。
微微闭了闭眼,沉了沉呼吸,才忍住了。
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47)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了太后就不认亲爹亲娘了?”
池碌还要说什么,就被池母一把拽住了袖子。
这些时日,被关起来的池碌,心态崩了,他觉着头上悬着一把刀,每天睁开眼都在为能不能活命感到担忧恐惧。
此时再看唯一的救命稻草还是这个态度,他便一时恼火,没能控制住脾气。
但是池母是领教过池芫翻脸不认人的本事的,便赔着笑脸对池芫道,“你父亲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摄政王对他有些误会,你也看到了,堂堂尚书却被关在府上形同牢狱自然有些口不择言。”
她说着,又拉了拉池碌的袖子,示意他服个软。
反正,其余的大可以等解禁了再说。
池碌拉长了个脸,毕竟是当着这么多池家人的面,他不好拉下脸面来,便有些生硬地哼了声。
随后才硬邦邦地开口,“总之,先解除了禁令,一笔写不出两个池字,都是你的家人。”
“父亲说得对,一笔写不出两个池字,所以当初你怎么没这么想呢?怎么就没意识到哀家也是池家人,是你的女儿,而不是一样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