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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3页)

“要不咱家真的来一次并蒂之乐?你将来要是能调任闽西为官,还可成为她的蓝颜!”大舅哥看我皱着眉头不出声,倒来了兴致了,压低声音说道“那《红杏偶纂》写得甚是香艳,看得我跃跃欲试,不过我最爱的还是《绿夫雅典》中的旧爱润身,本是夫妻二人喝合卺酒,却要让昔日平夫替相公先行一次周公之礼,然后夫妻二人出来见客时,妻子钗横鬓乱,面泛桃色,在大家猜测间,平夫得意洋洋地宣布他又过了一水!”

调任闽西为官?!

我垂凝视杯中晃动的茶汤,琥珀色的液体里仿佛映出另一个世界。

心头邪火与灵台清明诡异地交织撕扯——方才阅过的那册《商路纪要》,此刻想来竟是命运巧妙的指引。

闽西那片浩瀚的碧海青天,此刻仿佛在我眼前徐徐展开一幅壮阔画卷趁此年少有为之时,若能在闽西开拓出一番轰轰烈烈的海贸新政,既能为新宋开辟滚滚财源,又能在士林中累积声望,更可借此广结天下豪商巨贾、地方大员,将闽西经营成我稳固的根基之地。

还有那多剌岛,若能收为我新宋藩国,不仅可制南越,更可激隆德皇帝收复大北城之志,雪洗我父冤名……

此外,我对我的平辽大计已经胸有成竹,九华现在还没有撕破面子,最难对付的当数南越了,我若是能将闽西经营好,也算是为新宋帝国尽了力了。

这个念头如同惊涛骇浪中突现的浮木,在我胸臆间起伏翻腾,竟比世间最旖旎的风月情思更令人心潮澎湃,血脉偾张!

我越是深思,越觉这一步精妙绝伦来此地为官,再不必与项仲才那种官场老油子周旋,也不必顶着中侍省那个极为尴尬的身份,在婚制改革的漩涡中左右为难,更不会被迫卷入迎娶皇后这等随时可能招致灭顶之灾的荒唐局面!

子歆与项仲才的平婚燕尔,又不是这一计划中的关键环节,隆德皇帝本意只是想甩掉这个天才少女。

项家卷入“大礼议”,是背水一战,我可不想被他带到这个天大的麻烦之中。

新宋开国至今,但凡卷入这等正名的勋贵世家,不知有多少王公贵胄血溅丹墀!

从这一次派我外出办差时的兴师动众来看,隆德皇帝怕是不打算让我继续再做间细这一行了。

我暗自筹谋待了结齐长风这桩差事后,便以“为圣上广开财源”为由,自请外放闽西主政一两任!

此念既定,原先“成全”凝彤夫妇多相爱十几日的盘算,便成了一着妙棋——借此时机详察此间风土人情,他日若真能执掌此省,今日所见所闻,皆为经略之基。

从多剌岛想到解二郎,又纳罕在我的梦中,念蕾为何与“四月阳光”再无来往……

大舅哥的举杯打断了我的遐思,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后,指指桌上的茶盅,“大哥,造曲酒最讲究酵,可曾想过这茶叶也能酵?”

大舅哥一愣“茶叶向来都是当日采当日炒,哪需要酵!”

“我在京都听番商说过,他们那里有个叫乌龙的茶商,采茶后因故耽搁一夜,次日现茶叶边缘微红,炒制后竟别有风味。你们既有酒坊,何不试试将茶叶像酒曲一样酵?”

大舅哥眼睛渐渐亮起来“你是说——”

“就像你们酿青红酒要开窝酵,”我用筷子蘸着茶水在桌上画图,“茶叶萎凋后也密封起来,控制温湿度……”

钟秋霁越听越是兴奋,猛地一拍桌子“若真能制出这等好茶,你便是想给清秋下种,我都绝无二话!”

他又道,梅清秋最是痴迷我的诗词,若我能为她专门题咏一,她定然倾心于我,远胜那个浮华情敌,这无疑是帮了他天大的忙。

一旁的好友却急得直跺脚,一脸恨铁不成钢“嗨!秋霁,你怎的说不到点子上?你大约还不知道——上月我亲眼瞧见孙少爷与她携手同游月波桥,桥畔系心锁、并肩说悄悄话,亲嘴搂抱,样样不比你少!你确定自己能坐稳正夫头子吗?退一步说,若真让那姓孙的做了她第一个男人,莫说平婚燕尔时如何羞辱你,单是那一年半载的佳期拖延,中间再挑拨离间、来个平转正,哪还有你秋霁少爷什么事!”

“她……她为何未与我提及?”我大舅哥的脸色变得雪白,嘴唇也哆嗦起来。

“你俩已经势成水火,她提这干嘛!”他好友一脸无奈地摇摇头,与秋霁和我又碰了一杯酒“孙福宝也是未婚,论家底,他家玲珑鉴玉器店比你乌衣红酒坊只厚不薄;论势力,他堂叔可是实打实的从四品振威校尉,你家只有贾县尊的关系,为官一任,终有致仕返乡的时候!……你呀,得赶紧替你这位妹婿和她牵上线,把名分定下来才是正经!”

钟秋霁再不言语,取来了纸墨,又对我双手合什,神色直如落水之人的绝望求助。

“大哥,别慌别慌!呃,她有什么喜好?”

“喜欢诗文,爱搜集梦灵草……对了,她刺绣功夫极好!”

这大舅哥一看便是性情中人,我爱屋及乌,决定必要帮他打败这个情敌,深吸一口气,挥毫蘸墨,笔走龙蛇间一《赠梅清秋》已跃然纸上“金丝绣尽意难休,诗囊梦草两清幽。

银针巧作鸳鸯侣,锦帐轻悬连理钩。

残红欲付檀郎去,莺啼股颤云雨收。

唯愿君心似明月,浮云散尽共清秋。”

诗成,我自腰间解下一枚随身多年的鸡血石小印——那是我平日钤于诗稿上的私印,底部朱文篆刻着“晋霄”二字。

又将这方还带着体温的印章轻轻按在诗笺末尾,留下一方鲜红印记,随后将其郑重放入钟秋霁手中。

“此诗乃我心意,”我看着他,语气恳切,“而这枚私印,便算是我提前赠予你未婚妻的聘定之礼。你且告诉她,我李晋霄愿以此印为凭,请争这平夫之位,盼与她结两月姻缘。”

随后,我压低声音告诉他“我只享用她身子两三日,便让你得到她。她就算再重礼数,洞房之内,红烛熄了,锦帐落下,黑暗之中,她哪分得清枕边人究竟是谁?纵然觉,生米既已煮成熟饭,难不成还会跟你闹将起来?你终究是她的正夫,是她名正言顺的相公!”

“这样哪里能行,说不过去,说不过去!”钟秋霁眼中爆出惊喜与感激交织的光芒,紧紧攥着诗笺与印章,激动得手指微颤,“要是能由你来做她的第一个平夫,尽量下种,两个月后她一旦怀上,再没有他孙福宝的事了!”

他像是怕极了这个情敌,匆匆嘱咐好友好生照看我,旋即起身告辞,便要连夜赶回县城,将这诗作献予梅清秋邀功保媒去了。

也就安生地吃了七八杯酒,又有四个矿工工头强行将我拉扯到大厅中央,嘴里嚷着“验明正身”的浑话要脱我裤子。

我不得已,只能暗运内力,三人顿时如触烙铁般松手踉跄后退,偏有个黑脸汉子如附骨之疽般缠住我的后腰。

我腰胯一沉,使出沾衣十八跌的巧劲,那汉子顿时如断线风筝般摔出丈余,在地上滚作一团。

眼见更多醉醺醺的村民围拢过来,场面就要失控。

刚从晚雪那边过来的陈卓急忙排众而出,纤手一拦“诸位!忘川郎是爹爹请来的贵客,这般为难,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我们闽西待客之道?”

几个婆子却挤眉弄眼地调笑起来“三小姐这般回护这俊后生,莫不是动了招蓝颜之念……”直说得陈卓耳根通红。

又有一群后生围了过来,对她动手动脚,幸亏五女陈薇掐着腰过来解围,众人这才放过了她。

这时,又有几个醉醺醺的汉子又围上来灌酒,我索性来者不拒,连尽十八盏烈酒,喉头火辣辣的,腹中如燃炭火。

正以为这场闹剧该收场时,九娘擎着鎏金酒樽、六娘捧着端砚走到我跟前,非要逼我当场作一《观奸赋》,还指名要写老地主与凝彤的云雨情状。

我正欲推辞,几个工头突然难,七手八脚将我按倒在猩红毡毯上。

“你们干什么?!”我也没有反抗,九娘给我端了一杯酒“你再不做诗,我便嘴对嘴地喂你……”说罢一张动人的脸蛋就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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