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御书房中。
年轻的皇帝郭博正立于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
最近郭博很开心,所以写字的时候也颇为爽利。
一身化纤布的箭袖,悬腕运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个筋骨初成的字。
纸上的墨香混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在殿内静静弥漫。
无一例外的都在彰显着郭博现在的生活状态。
就是俩字。
有钱!
而当朝丞相沐亭则静立在一旁,目光随着皇帝的笔锋移动。
老头待郭博写完最后一笔,这边搁下御笔,他那边才适时上前一步。
随后声音平和地赞道:
“陛下的笔法,较之月前,又见精进了。
笔力愈发沉稳,结构也更显开阔。”
郭博拿起旁边的湿帕擦了擦手,脸上带着一丝轻松,语气却依旧保持着对这位“师长”的敬重。
“无非是近日心情通畅了些,信手涂鸦罢了。
与师长的铁画银钩、深厚功力相比,仍是云泥之别,无法企及。”
他这话也不是谦虚,沐亭的笔法整个大周都出名,连福兰镇那么边陲的地方,最大的酒店招牌用的也是沐恩的笔体。
“陛下谬赞。”
而沐亭微微躬身,不再纠缠于书法的话题。
郭博转身,坐在一旁的榻上,转而关切问道:
“恩师近日圣体可安泰些了?
来,赐座!”
“劳陛下挂心。”
小黄门搬过绣墩,沐亭赶紧谢恩随后坐下。
“承陛下天恩,周太医回报,说是好了不少,只是仍需静养。”
“那就好。”
郭博颔首,别管他和这老登之间的关系多复杂,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一件事。
大周现在还离不开沐亭和他手下这一班人。
“恩师年事已高,确需精心补养。”
郭博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侍立在侧的小黄门吩咐道:
“去,将内帑新收的那批醍醐,拨出十罐,即刻送到沐相府上。”
说着,他转向沐亭,语气温和。
“沐相为国操劳,朕心甚念。
这醍醐听闻皆是上等好酥精心炼制所出,师长回去后,可让府上厨役做些精细点心,用以补养身体。”
沐亭立刻站起来,一躬身,姿态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