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镇的城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青灰色的砖石上布满弹痕,却依旧透着威慑力——这是蛮兵在黑风口与北境之间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城墙高两丈五,宽一丈,外侧环绕着三丈宽的护城河,河水里插满削尖的木桩;城头每隔十步就有一个箭楼,箭楼里架着蛮兵的铜炮,炮口对准城外的开阔地;镇东、镇西、镇南三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城门紧闭,门口堆着沙袋,几名蛮兵来回踱步,手里的铳枪随时准备射击。
杨岩芯趴在镇外三里的土坡上,手里的望远镜缓缓扫过城墙——镜中清晰可见箭楼上“蛮兵落霞镇守备队”的木牌,旁边还贴着一张告示,上面画着龙炎军将领的画像,标注着“悬赏捉拿”的字样。苏妙音蹲在他身旁,手里的布防图上用红笔圈出关键点位:“根据策反的伪军哨长供认,落霞镇有蛮兵正规军三百人,伪军两百人,配备铁甲车两辆、铜炮四门、飞鸢三架;镇内有三个粮草仓库,分别在东、西、北三个街区,还有一个传讯站,负责传递黑风口与北境的情报;护城河的水位刚没过腰,底下的木桩间距一尺,人很难通过。”
“落霞镇是蛮兵的‘咽喉’,拿下它,黑风口的蛮兵就断了北境的援军和粮草,北境的蛮兵也没法南下支援,这叫‘断喉战术’。”杨岩芯放下望远镜,手指在布防图上划过,“咱们分三步来:第一步,策反伪军打开西门,突击队潜入控制传讯站,切断蛮兵通讯;第二步,破甲营用无后坐力炮打掉城头铜炮,步兵连填护城河、架攻城梯;第三步,主力部队入城肃清残敌,同时控制粮草仓库,防止蛮兵烧毁粮草。”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将领们:钱宝才的破甲营已在土坡后架好八门改良无后坐力炮,炮管上还缠着新打磨的散热片;林羽的步兵连背着折叠式木桥(赵老栓新造的填河工具,展开后长三丈,宽五尺),腰间别着攻城梯;陈风的突击队则藏在树林里,手里拿着伪军哨长给的“通行令牌”,准备冒充伪军潜入;苏妙音身边站着策反的伪军哨长李疤脸,他脸上的刀疤在晨光中格外显眼,手里攥着西门的钥匙,眼神里满是紧张。
“辰时一刻,按计划行动!”杨岩芯看了眼怀表,“李疤脸,你带突击队从西门进去,记住,先控制传讯站,别惊动蛮兵;钱宝才,等西门有信号,就用无后坐力炮打东门和南门的铜炮,给步兵连掩护;林羽,填河要快,别给蛮兵反应时间;陈风,控制传讯站后,用信号弹通知咱们,然后去接应步兵连。”
众人齐声应道:“是!”李疤脸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对杨岩芯说:“杨先生,俺们伪军里有蛮兵的眼线,要是被现……”杨岩芯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只要你按计划来,俺们的人会保护你,事成之后,给你个小队长当,让你跟着龙炎军抗日。”李疤脸眼神一亮,用力点头:“俺一定办好!”
辰时一刻,李疤脸带着陈风和十名突击队员,朝着西门走去。他手里挥舞着通行令牌,对着城头的哨兵喊:“是俺!李疤脸!刚从黑石隘口回来,有紧急情报要报给守备队长!”城头的哨兵是他的老部下,认得令牌,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伪军”(突击队员穿着缴获的伪军服装),没多想就放下了吊桥:“等着!俺去通报!”
趁哨兵通报的间隙,陈风对队员们使了个眼色,队员们悄悄掏出短铳,藏在袖筒里。很快,吊桥放下,城门打开,两名蛮兵走出来检查:“情报呢?守备队长在等着!”李疤脸刚要说话,陈风突然动手,短铳抵住一名蛮兵的胸口:“不许动!动就打死你!”另一名队员也制服了另一名蛮兵,快拖进城门内。
“快!控制城门!”陈风低声下令,队员们立刻占领城门,用短铳对准城头的哨兵:“都不许动!放下武器!”城头的伪军哨兵见状,有的犹豫,有的直接放下了铳枪——他们早就不满蛮兵的压迫,只是不敢反抗。陈风立刻让队员点燃绿色信号弹,通知城外的主力部队,然后带着队员朝着传讯站跑去。
城外的杨岩芯看到绿色信号弹,立刻下令:“钱宝才,开火!林羽,填河!”钱宝才大喊一声:“放!”八门无后坐力炮同时开火,穿甲弹呼啸着飞向东门和南门的箭楼——“轰隆!”东门的铜炮瞬间被炸毁,炮管飞出去老远;南门的箭楼也被击中,砖石飞溅,蛮兵惨叫着从城头掉下来。
林羽则带领步兵连冲向护城河,士兵们展开折叠式木桥,快搭在护城河上——这种木桥用轻质木材制作,能承受十个人的重量,展开只需十秒。“快!过桥!架攻城梯!”林羽带头冲过木桥,士兵们扛着攻城梯,朝着城墙跑去。城头的蛮兵想要射击,却被钱宝才的无后坐力炮压制,只能躲在箭楼里不敢露头。
传讯站内,蛮兵通讯兵正在送情报,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刚要拔铳,陈风就冲了进来:“不许动!举起手来!”通讯兵吓得脸色白,乖乖举起了手。陈风立刻让队员破坏传讯设备——用斧头砍断电线,用锤子砸毁报机,确保蛮兵无法传递情报。“留一个人看守,其他人跟俺去接应步兵连!”陈风说完,带着队员朝着城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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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羽的步兵连已经搭好攻城梯,开始攀爬城墙。一名士兵刚爬上城头,就被蛮兵用刀砍中胳膊,掉了下来,其他士兵立刻开枪,击毙了那名蛮兵,继续攀爬。陈风带着队员赶来,从侧面突袭城头的蛮兵:“弟兄们,俺们是龙炎军!跟着俺们杀蛮兵!”城头的伪军见状,纷纷倒戈,拿起铳枪对准蛮兵:“杀蛮兵!”
很快,步兵连控制了城头,林羽下令:“打开东门和南门!迎接主力部队!”士兵们立刻跑去打开城门,杨岩芯带着破甲营和预备队冲进镇内,朝着镇中心的蛮兵守备队指挥部跑去。
一、战前筹备:侦察、策反与战术部署
(一)落霞镇的战略价值与蛮兵布防
落霞镇位于黑风口以东、青石镇以北、北境以南,是三方交通的枢纽,蛮兵在此囤积了大量粮草,还设立了传讯站,负责传递三方的情报和命令。用苏妙音的话来说:“落霞镇就像蛮兵的‘血管’,所有的粮草、情报、援军都要经过这里,只要掐断这根血管,黑风口、青石镇、北境的蛮兵就成了三块孤立的‘肥肉’,咱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蛮兵对落霞镇的布防也格外重视:
城墙防御:城墙高两丈五,宽一丈,外侧用砖石加固,内侧有马道,方便兵力调动;城头每隔十步设一个箭楼,共十二个箭楼,每个箭楼配备一门铜炮或一挺重机枪;城墙外侧环绕三丈宽的护城河,河底插满削尖的木桩,防止步兵涉水。
兵力配置:蛮兵正规军三百人,分为三个小队,分别驻守东、西、南三门;伪军两百人,分为两个小队,协助蛮兵防守城头和街道;另有五十名蛮兵驻守传讯站和三个粮草仓库,由守备队长山本一郎统一指挥。
武器装备:配备铁甲车两辆(分别驻守东门和南门)、铜炮四门(箭楼各一门)、重机枪六挺(城头各箭楼一挺)、飞鸢三架(停在镇西的空地上,用于侦察和支援)。
“山本一郎是高桥正雄的亲信,为人狡诈,之前在黑石隘口吃过咱们的亏,这次肯定会加强防备。”苏妙音指着布防图上的指挥部,“他的指挥部在镇中心的城隍庙,周围有十个碉堡,还有铁甲车巡逻,咱们要拿下指挥部,得费点劲。”
(二)伪军策反:从“犹豫”到“倒戈”
策反落霞镇的伪军,是苏妙音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的工作。李疤脸是伪军的哨长,手下有三十名伪军,之前在黑石隘口附近被龙炎军俘虏过,苏妙音对他进行了“攻心”:“你本来是龙国人,却跟着蛮兵欺负自己人,要是以后蛮兵败了,你怎么办?跟着龙炎军抗日,既能赎罪,还能给家人挣个好前程,不比跟着蛮兵当汉奸强?”
李疤脸一开始还犹豫:“俺们要是倒戈,蛮兵会杀了俺们的家人……”苏妙音早有准备,拿出一张照片:“你家人现在在柳林县的安全区,俺们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你要是倒戈,以后就能和家人团聚;要是不倒戈,蛮兵败了,你和家人都没好下场。”看到家人平安的照片,李疤脸终于下定决心:“俺倒戈!俺帮你们拿下落霞镇!”
为了确保策反成功,苏妙音还让李疤脸联系了其他伪军的小队长——王二和赵四,他们也早就不满蛮兵的压迫,只是没人带头。三人约定,攻城时,伪军故意“防守不力”,关键时刻倒戈,配合龙炎军拿下落霞镇。“俺们会在城头插一面白旗,看到白旗,你们就知道是俺们的人。”李疤脸说,苏妙音点头同意,还给他准备了通行令牌和信号弹,确保行动顺利。
(三)战术部署:“里应外合+重点突破”
针对落霞镇的布防特点,杨岩芯制定了“里应外合+重点突破”的战术:
里应外合:让李疤脸带突击队潜入,控制西门,破坏传讯站,切断蛮兵通讯;同时,伪军在城头倒戈,配合步兵连攻城,减少龙炎军的伤亡。
重点突破:集中破甲营的无后坐力炮,重点打击东门和南门的箭楼,摧毁蛮兵的重火力;步兵连用折叠式木桥快填河,从西门、东门、南门同时攻城,分散蛮兵的防御力量。
分区肃清:入城后,分三个区域肃清残敌——第一区域(西门至传讯站)由突击队负责;第二区域(东门至粮草仓库)由步兵连负责;第三区域(南门至指挥部)由破甲营和预备队负责,确保快控制整个城镇。
“折叠式木桥是关键,之前赵老栓试验了十几次,终于做出了能快展开、承重足够的型号。”杨岩芯对林羽说,“你们填河的时候,一定要快,别给蛮兵炸桥的机会;要是木桥被炸毁,就用沙袋填河,务必在半个时辰内拿下城墙。”
钱宝才也补充道:“俺们的无后坐力炮加了散热片,能连续射五不炸膛,保证能压制住蛮兵的铜炮和重机枪;要是蛮兵的铁甲车出动,俺们就用改良的穿甲弹,专门打它的动机,让它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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